康复之后,也会落下咳嗽的病根。
这样,他也算是得到应得的惩罚了。
三天的时间,一切琐碎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杀手了。
那个杀手,嘴巴很硬,这三天没少受罪,嘴巴却闭的死紧,一个字都不肯说。
简时初也不急。
想杀他老婆的人,他怎么能让那人痛痛快快就死了呢?
那人要是挨几鞭子就把幕后主使说了,那玩儿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简时初命人每天熬一碗参汤,给那个杀手灌几口。
那个杀手这三天的时间,不但要受刑,还每天没饭吃,没水喝,全凭那几口参汤吊着最后几口气。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他现在状态的真实写照。
一切尘埃落定,叶清瓷的生活,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这天,她心血来潮,想起了那个刺杀她的杀手,好奇的问简时初:“他招供了吗?到底谁想杀我?还那么厉害,能找到那里去。”
那天,她出现在那片丛林中,完全是个意外。
简时初斜倚在床上吊打电脑,处理公务,见她问起那个杀手,手下动作一顿,“他还没招,慢慢玩儿吧,死的越慢越好。”
叶清瓷在他身边坐下,有些郁闷,“简时初,你说,我就那么招人恨吗?这到底是谁?恨不得我死,居然连杀手都找来了。”
“他不是职业杀手,”简时初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不过这人是黑户,没有户口,连名字都查不到,所以只能等他开口。”
叶清瓷看着简时初,迟疑的说:“我……能去看看他吗?”
简时初抚摸她脸蛋儿的手顿了下,轻笑,“宝贝儿,相信我,你不会喜欢看到他的。”
现在,那个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怕他老婆看了会做噩梦。
叶清瓷不是白莲花,自然知道,杀手落在简时初手里,没什么好下场。
可她还是想去看看。
她抓住简时初的手,轻轻晃了晃,“让我去看看嘛,好不好?那晚天太黑,我都没看清他什么样子,他都想杀我了,我连他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太亏了。”
她不撒娇,简时初都对她有求必应了,她这一撒娇,简时初还能对她说个“不”吗?
简时初拿她没办法,只得揉了她脑袋一把,“行,去吧,吓的晚上做噩梦,就往我怀里钻。”
“才不会,”叶清瓷握住他的手说:“我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才不会被这种小事吓到。”
可等真在简家别墅后面的地下室,见到那个杀手之后,叶清瓷才发现,她说大话说太早。
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叶清瓷险些吐了。
那个人被打的,已经没了人样。
双臂高高的吊在锁链里,脚尖堪堪着地,锁链深深勒进细瘦的手腕里,血渍斑驳淋漓。
胸前的肉都烂掉了,无数伤痕层叠交叉,重重叠叠。
叶清瓷没法形容他的惨状,只是忽然想到她与简时初初识那天。
她在曾美如手中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都没有那天在简时初手下来的惨。
而眼前这个男人,比她那天,凄惨何止千倍万倍!
叶清瓷这才知道,与简时初相识那天,简时初实在是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
叶清瓷倒吸了口冷气,打了个哆嗦。
简时初立刻将她更紧的护在怀里,亲亲她的耳朵,声音宠溺又无奈,“说了不让你来吧,非不听。”
“我没事。”叶清瓷壮壮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
那人垂着头,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她盯着那人看了会儿,歪头问简时初,“他醒着吗?”
简时初看了身后保镖一眼。
保镖会意,拎起一桶冷水,劈头盖脸泼在那人头脸上。
冷水里泡了盐粒。
一桶盐水泼下去,那人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身体不住的剧烈痉挛,双腕在铁链中拼命挣扎。
简时初偏头看着叶清瓷,漫不经心的笑,“看,这不是醒了吗?”
叶清瓷冲他无奈的摇摇头,往前走了几步,问吊在锁链中的那个男人,“你是谁?为什么想要杀我?”
那人身体痉挛了好久,才渐渐稳住身体,抬起头来看叶清瓷。
他的目光已经恍惚了,盯着叶清瓷看了一会儿,眼中渐渐冒出凶光,忽然奋起挣扎。
他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叶清瓷也看得出,如果让他恢复自由,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便是杀了她。
他的行为,激怒了简时初,简时初睨了他身后的保镖一眼,那保镖颔首上前,取过一条硬鞭,在手里弯了弯,狠狠一鞭抽在那人身上。
那人惨叫了一声,咬咬牙,低下头去。
叶清瓷情不自禁哆嗦了下,却没说什么。
这人虽惨,可他想要的是她的命。
如果她真被杀死了,她可以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不知要为她伤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