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从小性格就很随性,想到哪儿是哪儿,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会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喜欢。 她从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气氛不错的吃完早饭,盛安宁收拾碗筷端着去洗,周时勋也起身跟着,他恢复得非常好。 盛安宁都佩服周时勋的忍耐力和愈合能力,毕竟这会儿也没止痛泵,也不会输各种消炎药。 瞥了眼跟在身侧的周时勋:“虽然你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小心,不要扯到伤口。” 周时勋嗯了一声,不是很在意:“我去走走,去太平间那边转转。” 盛安宁瞬间来了兴趣:“你是不是想去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周时勋看着盛安宁亮晶晶充满八卦的眼睛,就知道她把事情想复杂了,点了点头:“可以,就是去看看。” 盛安宁小跑着把钢精锅送到厨房,添了水泡着,又赶紧跑着去找周时勋。 太平间在医院西北角,周围还有苍松翠柏,显得格外阴冷。 盛安宁见周时勋像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走着,小声提醒:“你说背后主使会不会就在太平间工作?” 周时勋垂眸看着盛安宁小心又谨慎的模样,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十分配合地点头:“有道理,我们小心点。” 盛安宁见周时勋都这么说了,更加小心地四处看着,好像随时都有人会出来。 结果周时勋就在周围转了一圈,没见到任何人,太平间的门也锁着。 等周时勋往回走时,盛安宁有些奇怪:“这样就完了?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周时勋摇头:“没有,就是医院的围墙该修了,要不等秋天的时候,附近的孩子还会来偷枣子。” 盛安宁有种智商被愚弄的羞恼,过去拽着周时勋的袖子:“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的话?” 因为生气,眼睛晶亮,格外的有生气。 周时勋又摇头:“不是,我想和李克达接头的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太平间的工作人员,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或者是故意给我们传递一个消息,有人想害我。” 盛安宁有些不懂了:“为什么呢?” 周时勋也不清楚:“我让宋修言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盛安宁仰头看了眼周时勋,这才发现周时勋很高,原主一米六五的身高也刚刚到他肩头。 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你以前杀的敌人,然后人家家人啥地来报仇了?” 周时勋不知道盛安宁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思妙想,摇了摇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他们属于作战BD,不存在私人恩怨,更不是成为目标报复对象。 盛安宁哦了一声,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周时勋又扫了盛安宁一眼,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就被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吸引,咽了咽喉咙,收回视线:“明天出院,先回一趟家属院,然后就回牛湾村,可以吗?” 盛安宁是没有意见:“那要看医生同不同意出院啊,伤口要是恢复得不错应该可以的。” 唯一让她担心的人,术后五天是可以出院的,但人家出院都是在家静养,周时勋还要折腾到处跑。 从太平间小路出来,盛安宁就发现周时勋走快了两步,和她拉开了将近两米的距离,再看看周围偶尔走过的行人。 有些哭笑不得,周时勋这是和她保持安全的男女距离。 这个年代这个小地方,就算是已婚夫妻,肩并肩一起走的也很少。 盛安宁去食堂洗碗,让周时勋先回病房。 周时勋回病房时,宋修言已经在,坐在病床边看着他昨晚看的书,见他进来,指了指书上的笔记:“你英语进步挺快啊,这些翻译得都很准确,难怪当时在学校时,老师都夸你呢。” 周时勋过去拽着宋修言的胳膊,将人从病床上拉起来:“坐椅子上去。” 宋修言嗤鼻:“毛病,我身上又没细菌。” 发着牢骚却乖乖听话地去椅子上坐下,见周时勋弯腰拽了拽床上的床单,去另一张病床下坐下,才反应过来,刚他坐的病床,是盛安宁晚上休息的。 扯了下唇角,给周时勋一个玩味的笑容。 周时勋只当没看见:“查得怎么样了?” 宋修言点了点桌子:“倒是查到点东西,就是很奇怪,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克达有个姐姐,嫁到了京市,前阵子姐姐和姐夫回来探家,现在还没走。” “李克达的姐夫姓康,在京市国土资源局上班,四十多岁,和你没有任何交集,你应该也不认识。” 他认识周时勋十二年,所以对周时勋的圈子还是非常的了解。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他确实不认识京市的人:“除了他们,没有其他异常吗?” 宋修言摇头:“没有,李克达医术不错,在附近风评也很好,只是当年不肯站队,一直也没得到重要,算是一个耿直的人。按说这样的人不会误诊,更不会陪着人演戏才对。” 周时勋也想不通:“我之前也不认识李克达的,你再帮我查查他这个姐夫的背景。” 宋修言一口应下:“这个不难,我让我大哥帮忙就行,反正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你自己也小心点。” 周时勋点头:“知道了,我明天出院,后天回趟河湾村。” 宋修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终于肯回去了?要我说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要不你和罗彩霞不也成了,人家那姑娘等了你那么多年。” 周时勋皱眉头准备开口,就见盛安宁拿着饭盒进来,莫名心里有些发虚,抿了抿唇角没吱声。 宋修言站起来笑着跟盛安宁打招呼:“嫂子好。” 心里也有些虚,不知道盛安宁听见没有,毕竟人家两人已经结婚,还在议论其他姑娘,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