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预感,现在虽然走出了监狱,却比呆在里面的时候更加惶恐,因为她被独自关在了赵曙的寝宫,陪伴她的只有门外的侍卫,还有不知名的虫叫。在恍惚中,她仿佛听到高滔滔来过,不过被侍卫拦住了,说是没有手令,任何人不能进去。反正她知道自己暂时是出不去的,所以出去了能不能进来也就不重要了。
直到掌灯时刻赵曙才回来,“公子哥,你这是非法禁锢……”范悠然知道自己的说辞没有什么说服力,更加不具任何震慑力,心虚地站在桌子后面,慎戒地看着他。
赵曙仿佛没看到她,也没听到她的话,径自换起了衣服,“今日之后你就住在这里。”他说的是陈述句,也是命令句。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我已经吩咐把你的东西搬来这里。”他自动忽略听到的,陈述着自己的决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去半步!”
“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不能这么对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出严正抗议。
可听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御厨会把早膳,午膳,晚膳送来这里,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对他们说。”
范悠然觉得两人根本处在两个时空,有严重的交流障碍,只得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要回翠微宫,要不你把我送回大牢也成。”
“我再说一次,从今日开始,你住在这里。”赵曙避开她的眼睛,走到窗前。展少雄说得没错,大牢也不见得安全。她总要吃饭,喝水的。经历了一次秀秀的死亡,他再也不能接受她突然死去,或者突然不见,所以只能把她放在自己随手可见的地方,只有看着她活蹦乱跳,他才觉得安心。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皇上面前说的“圆房”之类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一点都不想强迫她。所以暂时只要能够看着她就行了。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我要回翠微宫,我要去避暑山庄,我要出宫!我不要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宫后,她地身体一直不舒服。现在头痛的快要炸开了,可偏偏北宋没有芬必得。
“我说过。除了这里你哪都不能去。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属于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地。你永远都别想……”
“那就试试看!”赵曙愤怒地扯过她。显然。范悠然地意思只是她是独立自主地新时代女性。而赵曙误以为她指地是夫妻之实。这言语上地误会只能怪几千年地文化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