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见陆之寻有些暴躁了,担心会跟糜朝元吵起来,都站起身准备阻止了,谁知糜朝元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的回了一句,“难道陆大人觉得自己比世子更懂战场吗?还是说陆大人比世子立下过更大的战功,因此有资格质疑一位硬生生用一己之力把景国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少年名将?我提醒一下诸位,叶灼世子虽然年幼,但是长潼关一战压得整个燕国抬不起头,覆灭了四十万的敌军,这样的战果不管你们承不承认,煌煌历史长河中,少有能比肩者。这也是我相信叶灼世子能成功的理由,毕竟咱们都是纸上谈兵,陆大人虽然贵为兵部尚书,可老夫记得你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吧?既然如此,何不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这叫术业有专攻。”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认同自己,叶灼当着景帝的面直接对着糜朝元竖了竖大拇指!
陆之寻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这他娘的很难反驳啊,老夫的确连战场都没有去过啊。隐约之间,陆之寻总觉得这个话好像有人对自己说过... ...
“可...可,可就算这样,老夫坚持认为这样的事情太冒险!”陆之寻只能反复的重复这句话。
“战场本来就是赌博,每一次计划,谋略有谁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有效果的,这就要看领军之人的临场发挥,看将领能否看透对方的意图。与其被动受打,不如主动出击让敌人手忙脚乱!”糜朝元中气十足的说道。
陆之寻指着糜朝元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把头一撇,袖子一甩,气呼呼的不再搭理糜朝元。
见到陆之寻无话可说了,糜朝元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对着景帝拱了拱手,然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景帝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后环顾了一圈,“还有哪位爱卿有不同的想法?”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这下子难题就全部甩在了景帝的头上,他是皇帝,最后拍板的事情必须由他来做。
“叶灼,朕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服朕,不然朕实在不敢用景国的命运来赌这一次冒险的战争。”景帝认真的盯着叶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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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灼的身上,叶灼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两眼有神的抬起头,死死的看着景帝缓缓说道,“我景国建国之后,长达百年受到燕国和秦国的压制,这份憋屈我不知道诸位大人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毕竟当狗当惯了,有时候会连屎都觉得好吃。但是本世子可以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燕国败了一次他们可以认为是意外。那这一次本世子剑指阳城,天下谁还敢小瞧我景国的天威!这一战,败了,我叶灼自然是景国的罪人。但是胜了,自此以后,我景国的百姓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告诉任何人,我景国,不畏惧任何敌国的挑衅!这便是我请战的理由!”
叶灼的一番话不由的让景帝感同身受,虽然这些话叶灼故意是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在说,可是感触最深的确是景帝。
景国这数百年来过的一直很憋屈,弱小就要挨打,历代景帝谁不想扬我国威,可一直没有办法。可现在,有这么一丝机会可以让景国的所有人重新挺直胸膛。景帝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份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