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身上一重,瞥了眼肩头,唇角微勾,继续笔走龙蛇地往下写。
秦煜愈写愈顺,不过一个时辰便抄完了。
待他搁下笔,秋昙立即将纸笔收拾好,随即走到秦煜身后,两食指按上他的额角,“二爷辛苦了,快闭上眼,奴婢给您揉揉。”
秦煜乖乖闭了眼,任由秋昙的小手在他脸上施为,那样温柔的触碰令他痴迷,直到她为他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他仍觉不够,命秋昙:“再按一回,”秋昙便依言为他再做了两回,这才推他去床前,伺候他上床。
蜡烛熄了,只留下床头几上的两支。在这葳蕤的烛光里,秋昙也挑帐上了床。
她一手握成拳捶自己的肩,抱怨道:“才一日我这肩膀便受不了了,往后真不知怎么办。”
秦煜听罢,立即起身,将双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按揉起来,“祖母一向严苛,她对我比对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习惯了便好。”
秋昙瞥了眼正在为自己揉肩的手,身子一抖,回头看他,“二爷,您……您又是帮奴婢抄书,又是给奴婢揉肩,奴婢当不起啊!”
“怕什么,”秦煜掰正她的肩,若无其事地继续按揉,“你日日伺候我,我伺候你一回,你受着就是。”
秋昙感觉自己的心要化了,想起才来听风院时,秦煜处处为难她,连喝口茶都百般地刁难,一会儿说浓了一会儿说淡了,一会儿说烫了一会儿又说凉了,把她磋磨得腰酸背痛,心情郁闷烦躁,谁能想到,这么难伺候的公子哥儿,居然有一日会放下身段,为她捏肩捶背。
“二爷,您真好!”身子往后倒,靠在秦煜胸口,脑袋仰着枕在他肩上,偏头望着他,两人的影子便像交颈鸳鸯一样映在墙上。
从方才秋昙为他揉额角,到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为她揉肩,他已动了情,这一声夸奖,像一支火柴,将他的情欲都点燃了,他含住她的耳垂,一吮……随即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唇从她的耳垂移至她耳后,而后向下吻住她纤长的颈。
“二爷,二爷,”秋昙的声儿变了调,猫叫一样,上身微微挣扎,却挣不脱,反而她寝衣的衣襟大开,露出一痕雪脯,秦煜瞧见,目光更变得晦暗不明。
终于,将她雪白的香肩剥出来,轻柔的吻落在她肩头,用低沉沙哑的声儿问:“秋昙,你欢喜么?”回应的只有她渐重的喘息。
秋昙浑身无力,已不知身在何处,只口里轻轻唤着“二爷,二爷……”
秦煜的唇忽触及一道粗糙,他稍稍回神,伸手抚了抚那片粗糙,似是一道疤,他知道,这是他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