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浓冬儿上前去拦,拦不住,直到守诚过来传秦煜的话:“二爷说再在听风院管教女儿,便莫怪他不留情面,连刘妈妈你一块儿管教了!”
刘妈妈这才消停,没再打骂人了,只是将人拖拽了往院门外去。
绿浓亲眼看着绿绮教她娘带走,哭得泪人儿一般,待再看不见人影时,她院门一关眼泪一擦,便恨恨跑去西厢房……
秋昙正忧心着绿绮,忽听“啪”的一声,回头看,便见绿浓摔帘进来,她双眼通红,眼中盈着泪,像看仇人一样盯着她。
“不就是个镯子,你犯得着闹到老太太跟前么?”绿浓切齿道。
秋昙蹙眉,“我何时告诉老太太了,我要想告诉老太太早告诉了,还能等到如今?先前我问她镯子可是她偷的,便是想让她自己认错,她不认,我也以为她没偷,便不追究了,谁知道……”
翠袖也帮着说话,“绿浓姐姐,你定是误会了,秋昙姐姐这么大方,不会为个翡翠镯子断送绿绮姐姐的。”
绿浓目光柔和下来,若有所思,她低头就地踱了几步,终于意识到是冬儿将此事告诉老太太的,而自己就是帮凶。思及此,她蹲下身子,抱着双肩大哭起来,“是……是我害了她呀!”
“我也有错,我就该把这事儿憋在心里,”秋昙说着,朝翠袖使眼色,翠袖会意,上前去扶绿浓,温声安慰着:“绿浓姐姐,这都是预料不到的事儿,谁也没有错,”说着,把人扶到软榻上坐下,绿浓索性扑倒在榻上,一手拍着榻,哭得不能自已。
“快别哭了,绿浓,”秋昙道:“既已如此,二爷那儿又说不通,咱们能做的便是给她捎些药去,她的衣裳首饰还没来得及收拾吧,赶紧收拾了给她送去,不能都给她娘,我看她娘不像个好的,留些值钱的让她自个儿保管,我这儿也凑几两碎银子,给她买药吃,”
绿浓却忽的坐起身,恨道:“她还有……还有什么,除了几件家常衣裳,她半个子儿也没有了,每月的月钱她一分不少的给了她娘,那个娘,真是吸人血的,不然她怎么也有几个余钱买首饰,便不会想着偷你的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