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淡淡嗯了声,绿浓深谢她,这便回水房做活儿了。
冬而儿转头将此事告诉了秦煜,她抱怨道:“不是奴婢多嘴,秋昙忒没心胸了些,绿绮同她走得近了她便疑心她,还总逼着她,绿绮这个老实不知争辩的,只会哭,奴婢想着,明儿寻个由头搜一搜她们屋里,若真是绿绮偷的,便让她老子娘来领了她去,若不是,秋昙也该好好罚一罚了,总是她闹得院里鸡飞狗跳,二爷您说呢?”
秦煜微微偏头,掀眼皮子瞧她,目光不同往日的温和,而是锐利的审视,“你很不喜欢秋昙?”
冬儿脸色微僵,立即垂眸敛去眼底的不安,“她们都是二爷的奴婢,奴婢不敢对谁有偏爱,也不讨厌谁。”
“那便最好,你是院里的大丫鬟,若有过分的偏爱,便不能公正处事,更甚的,会管不住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秦煜深深望着冬儿,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
冬儿觉他话里有话,再不敢站下去,道了声是便借口退下了。
……
当日,秋昙喝了两碗姜汤,吃了一枚丸药,却不见好,仍不停地打喷嚏,夜里躺在床上,身上发汗,彻夜难眠,次日一早起身,更是头目森然。
翠袖等人不像秋昙那样闲,一起来便去灶房帮着洗菜择菜了,便不知秋昙身子烫得厉害,秋昙也不想请大夫,便又吃下粒丸药,硬撑着,待用过早饭没一会儿她觉实在挺不住了,便穿戴好出房门,想请守诚出去喊个大夫。
正好,老太太身边的张嬷嬷过来了,绿浓绿绮等人吓得要死,没活儿的也赶紧找个活儿来做,譬如拿个扫帚佯作扫地,张嬷嬷却不如往日那般大张旗鼓检视奴婢们的活计,见冬儿要进屋禀报,她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她别惊动秦煜。
接着,她走向秋昙,一双三角眼立起,冷冷盯着她道:“秋昙,老太太命你过去一趟。”
秋昙见她这神情,便猜到老太太定是知道什么了,可她眼下头疼得很,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只能赔笑道:“嬷嬷,您容我向二爷禀报一声吧。”
这时冬儿走过来,笑道:“二爷在屋里作画呢,不好打搅,你去吧,回头我告诉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