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老汉不知有什么事?”侯老爹有些疑惑。
那个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便走过去将云雅茹找他之事具体说了一下,侯老爹才知原因。
“锦娘,你去外面看着铺子,千万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谈话。”
“爹,你放心,锦娘明白。”锦娘说着,将茶壶留在石桌之上,便又回了前面。
“大人,那人那天正好来我们面馆要了一碗臊子面,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挺深刻。”侯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空碗,就给云雅茹倒了一杯清水。
“他当时是自己过来,还是身边有其他人?”云雅茹沉沉道。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要了一碗臊子面,便坐在靠墙的角落处。”侯老爹想了想。
“而且那天生意正好不是很好,老汉我便多看了几眼,这才注意到他吃完面后,便朝北边不远的青石胡同走去。”
“谢了,侯老爹!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云雅茹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站了起来。
侯老爹没想到县令大人还会给他道谢,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大人,我们接下来是回县衙,还是去青石胡同?”
“这里离青石胡同还有多远?”云雅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大人,并不远。你看,从那里向前走不远,拐个弯就到了。”那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用手给云雅茹指了指。
“那就去青石胡同看看,白兄到了没?”云雅茹想了想。
……
没多久,几人便到了青石胡同附近,而白玉堂已经早已在那里等着她们了。
见到云雅茹的身影,便将手从窗口伸了出来,对她招了招。
云雅茹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看了看那名衙役身上的捕快服,“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县衙吧!”
那名瘦的像竹竿似的衙役,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捕快服,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云雅茹见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她这边,她才快步朝不远处一间茶楼走去。
“两位客官,想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雨前龙井、洞庭碧螺春和上好的铁观音。”一个伙计快步迎了出去。
“不必了,我们进来找人。”
“不知客官要找的人在哪里?”
“就在二楼。”云雅茹指了指。
……
二楼,白玉堂已经将雅间的门给打开,云雅茹随着伙计上来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了。
“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间雅间里。”
等伙计离开,四九将雅间门合上,自己便径直走到门外守着。
“白兄,来了多久?”云雅茹说着,伸手拿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大人,你让红叶通知我时,我便直接来了这青石胡同。”
“可有打听到了什么?”
理了理思绪,白玉堂道:“大人,这青石胡同白日看起来非常普通,而且很多铺子都是晚上开业,如果那人真在藏在这青石胡同里,那么只有等天黑以后,我们再来打听。”
云雅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毕竟现在她过去打听,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那人看到,一定会第一时间潜逃,到时候在想找他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只是他为什么还留在县城之中,难道就不怕被县衙里的那些衙役找到吗?”
白玉堂闻言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大人,你说这人会不会和我们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些送葬队伍一样,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白兄,你的意思这人应该跟这起寇府灭门案没有直接关系。如果是这样,那又是谁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窦义从县衙大牢中救出,还没有被那些看守大牢的狱卒发现?”云雅茹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白玉堂对此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个窦义无权无势,谁会这么好心,为他做这么多事?
只是从目前来看,似乎这人确实与寇府灭门案没有直接关系。
“大人,那天夜晚无意间撞上窦义之人,可有找到?”
“还没有!”云雅茹摇了摇头。
“虽然这个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我们问了一遍县衙里的人,他们都不认识,但我始终觉得此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内幕,要不然不会潜入牢房之中将窦义救出。”云雅茹分析道。
白玉堂慢条斯理将杯中茶水喝完,这才道:“看来目前只有这种可能了。大人可有问过窦义,恐吓他之人,他可还记得,这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
云雅茹最近又是忙着碧霞山那伙山贼,又是忙着调查寇府灭门案,还要防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确实把这件事给忘了。
“一会儿回县衙,再让佟画师根据窦义的描述画上一副。”云雅茹叫白玉堂一提,这才想起,于是干咳一声,用意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之色。
白玉堂到是没有在多说什么,于是话锋一转,“大人,那个目击者还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