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死者为什么会在嘴角、鼻息处流有血渍,卑职猜测有可能是死者沾染上这些粉末所致。”
“老仵作,你现在能不能看出这些粉末是什么毒物?”云雅茹凑近闻了闻这些粉末,又仔细看了看。
“暂时还不能看出,卑职还要好好研究一下。”老仵作摇了摇头。
“只是本县觉得有些奇怪,死者为什么死后还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笑容?”云雅茹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
“难道是因为这些粉末,让死者产生了幻觉,让他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云雅茹轻声嘀咕着。
她虽然说的很小声,但一旁的穆泽浩却听的清清楚楚。
“大人,你在说什么?”老仵作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忙问道。
“没什么?”云雅茹打着哈哈,她并不打算将这些话再大声说一遍,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实得证据,这些也这是她的猜测而已。
“老仵作,这叶思成脑袋上有没有倒地摔倒所留下的痕迹?”云雅茹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仵作连忙伸手,朝死者后脑勺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花海之中,好端端的就这样睡死过去了,云雅茹心里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
难不成真和这些粉末有关?只是这些粉末他又是从哪里得到了?一个个大大的问题让云雅茹感觉头脑有些发胀。
“大人,卑职觉得只有梦里死,他脸上才会出现这诡异的笑容,要不然根本就解释不通。”
云雅茹觉得老仵作分析的很有道理,毕竟哪个死者死的时候不是痛苦的,而他却截然相反,看起来很开心。
就连一旁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穆泽浩,都忍不住点头赞同。
……
“大人!”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的声音在仵作房外响起。
穆泽浩不着痕迹的朝仵作房掠过,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云雅茹的思路被打断,让她不得不将头转了过去,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什么事?难道是叶思成的家人来认尸了?”
“是的,大人!”那名衙役恭敬地站在那里。
云雅茹回头朝老仵作看了看,这才对衙役说道:“让他们直接进来吧!”
不多会儿,便见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女孩快步走进了仵作房,让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地方,显得更加狭窄。
只见三人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红着眼睛快步走了过去,很快便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云雅茹已经瞬间闪到了另一侧。
“我的儿啊,娘来了。”叶思成的母亲泪水止不住向下流。
“哥哥,你答应颖儿从静安寺回来,给我带一块平安符的,怎么就躺在这里不动了?”这名八九岁的女孩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伸手握住了叶思成。
“思成,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叶思成的父亲表现得稍微有些内敛。
“哥哥,你答应过颖儿,要回来教我读书写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这个叫颖儿的小女孩,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叶思成,被她的父亲出手阻止了。
“乖颖儿,你哥已经不在了。”她父亲低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爹爹,你骗颖儿的,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醒过来。”这个叫颖儿的小女孩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颖儿,相信娘亲,你爹没有骗你。”她母亲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处的泪水。
穆泽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表现得颇为淡然。
“请节哀!”云雅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只得有些僵硬的说了这样一句。
“大人,我儿是怎么死的?”听到云雅茹的声音,叶思成的母亲转头看了过来。
“我们还在调查,本县相信一定会将事情给调查清楚的。”云雅茹低声道。
就在这时,叶思成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云雅茹的面前,“县令大人,我儿一定是被人杀死的,请您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父女两个也相继跪在了地上。
“大人,请你为我们做主。”三人齐声道。
“放心!诸位快快请起,我们还是到外面细细说来。”
云雅茹的声音刚刚落下,展昭就在一旁将小女孩给扶了起来。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偏厅,红叶和四九这时也将一杯杯清茶给端了上来。
“你们儿子,叶思成平时可有和什么人结过怨?”
“我儿平时基本上都是在读书,有时看我们夫妇二人忙不过来,便趁着书院放假,回家帮忙。”叶思成的父亲想了想。
“我们夫妇二人并没有听说,他在书院结过什么仇,而且民妇觉得再什么仇,也不可能会到要死人的地步。”叶思成的母亲摇了摇头,一脸不信。
“是啊,我哥哥他平时与人为善,基本上都不会与人发生争执。”那个叫颖儿的姑娘,忙出言为自己哥哥辩护。
“那你们可有何罪过什么人?”云雅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目光看向那对中年夫妇。
“小民夫妇至从被母亲分出来,一直安安分分生活在这盂县,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叶思成的父亲说着,摇了摇头,同时还不忘将眼神看向叶思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