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幽香真的在的,已经触着了人的身,白光也在的,不仅她们,白光中女子也在的。并不知女子怎般冲破了士火古道的禁制,也不知女子如何寻到了这里,或许唯一知道的仅是女子临了,就在身旁,她却挡了自己身前。那是霭荷的幽香,幽香中好似传来了万鬼之声,是夜里的凉意,女子口中道出的轻轻细语。冥冥之中,虽然困意袭身,却有那么几言的温语,如惊梦魂铃一般,是那样地真切。
似语:
梦漫梦娆(rǎo)痴呓语,魂发魂牵噬惘颜。
迷风只作然欲醒,清铃才消故不惊。
千回万转心终碎,至此不若心悔绝。
恨罢情断心了去,心里残根心里摧。
——《惊梦魂铃》血染之中,女子轻轻的念语,雾漫了,是丝丝的凉意,没了皊衣那人,微微意的风。有那么的一刻,白雾与惘血悄然视着,血是无动,惘意逼了来,是发了烫的。然而双凌塔却动了,是一圈又一圈的白纹,白纹作了白光中的雾,雾只遮了古坛。然是淡淡中白雾散着,消了全然,连同那人的血,忽作了的狂风,竟连流光也蹿。
仿佛置了苍穹,风愈来大了,人径直落着,是许久许久,并不有了尽头。忽然地累,天穹压了下来,人愈来冷着,连同手里的那把剑,却有那么的一只手,那只手紧紧抓了自己,原来她竟比自己的还要冷。
人像是猝防不及,却笑了,原来自己并不是怕冷,人怕的竟是孤单。手里传了来的是冰寒的意,可寒意浸了心底却不再冰冷,心里安了下来。
世间的尽头是什么,或许是无尽的深渊,又或许是一切的消亡,然而你却不怕了,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在了你身旁,有那么一道风只萦了你的身。或者你永不会明眸里看着他,他亦不曾觉了你,又或者你永不知道他的所想,他亦从未念及过你,你却不在乎了,一切的你都不在乎。你只笑,你只攥紧了他的手,你心安,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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