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匪军官看到只有王排长一个人在土红色的阵地上露出了他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胸腹,旁边还有四五个趴着的红军战士,他明白红军要完了。一下狂妄叫喊:“兄弟们,红匪没得几个了。跟老子攻上去,抓活的,老子要拿他们的人头请赏!”
有一个匪军说:“白副官,那个红匪头,厉害的很!恐怕逮不着。”
“少跟老子废话,快点一一”匪军官把手枪往部下的脸上一指,把部下吓着了,以为要打他。赶快把他那黑黄得像猴子的脸转开。
“是,白副官。”
然后,这群白匪军叫嚷着向王排长和他的五个战士跑上来,仿佛要把他们撕成肉片。
性格内向的王排长不太说话。看到白匪军要跑近他们守卫的阵地,他就两眼瞪得多大的,仿佛眼里有火在喷出;他左手把军帽往上轻轻顶了下。他想道:你们就来吧,老子把你们都打死!
他迅速伸直,骨节鼓鼓的紧握着黑亮驳壳枪的右手,狠狠扣动扳机,子弹往下斜飞向匪军官,并一声大喊:“打!”
白副官被击中头。接着白副官就像被什么刺了下,脑袋马上流出血,接着,倒下去。
几个白匪军见了,吓得魂都没了。立刻称换道:
“妈呀,白副官被打死了!”
一个白匪军脸都吓青,马上往后退,全都怕死怕的要命。一个叫康力文的匪副官接着立刻喊道:“他妈的,不准退!跟老子进攻!”
想退却的敌人,只好在胆战心惊的情况下,向红军的阵地重又进攻。
王排长立刻朝他们开枪,并且,还起身把驳壳枪斜着开枪;并立刻出阵地,他没有起身,而是仰倒向阵地下滑出几步胆大向白匪军开枪。他这一下,用驳壳枪打死打倒了五六个白匪军。他在极力用各种方式,有效而积极地打死敌人,这自然就减轻了对红军的危险。有一个白匪军看到了王排长斜躺在阵地下一些的斜坡上,就马上向红军排长王德成投来一枚手榴弹;在王排长斜倒的坡上,在他用手里的驳壳枪射击敌人时,他看到了在飞向自己的手榴弹,王排长立刻往下坡猛一急滚,他感到了即刻来临的死亡和危险。使出浑身力量再滚,仅一两秒钟,在急滚的王排长感到身后坡发出爆炸,他知道手榴弹炸了,尽管他滚下坡有了些距离,还是被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掀向侧边一段的斜坡上。这一侧敌人较少,但还是有五六个。但是,尽在身边的危险在逼向倒在坡地上的王排长。
在他刚斜躺着的坡地上,在这一瞬间,王排长感到这手榴弹仿佛在他的肚皮上爆炸似的,阵地抖动了一下,一些泥土顿时,被炸得冲天而起,落些在他的身上和他身边趴着在向敌人射击的战士的军帽和身上。
这时,王排长把落在他灰白色军帽上和他宽肩上的一点土渣抖掉。就把他十分英俊的方脸抬起,他需要继续注意敌人的进攻状况,好根据情势做出相应的行动。尽管现在,敌人比红军多。从这个严酷的状况看,他们六个红军恐怕只要战死这里了。可是,性情非常倔的王排长想道:就是老子死了,也要见一个白狗子杀一个为止。所以,在这样一种意识的驱使下,王排长不管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事了。
此时,他一抬起身,看到了白匪军又要跑上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