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芸甩出一团火焰，直奔已然受伤的池亦而去。季温言用狐尾帮他挡住，又把他卷到曲桓旁边，这才伸手撕裂空间，钻了进去。

曲桓搂着池亦，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以为他们可以赶过来帮你们吗？”周暮芸居高临下的走过去，看着结界内的两个人。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走了一个不是吗？”

一个黑雾从周暮芸身体里迈出来，她随后就瘫倒下去，身后的尾巴也慢慢变得黯淡。

“那么，如果我杀了她呢？”

“你敢？！”曲桓双目充血，仇恨的瞪着它。

黑雾呵呵一笑，伸手掐住周暮芸的脖子。“现在，立刻从那里面出来，否则你们的同伴就要没命了。”

池亦再次咳出一口血，安抚性的拍了拍曲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有本事你就破开结界自己进来，就算威胁到了我们，那你也只不过是一只靠肮脏手段赢了的可怜虫。”

“肮脏？呵，我曾经正直而死于非命，现在肮脏却过得风生水起，我为什么还要挑难过的去生存？”

“活得太明白，根本就是一件煞风景的事啊。”

池亦踏出结界，用灵力将曲桓定在了原地，曲桓后知后觉，不由的对着池亦的方向破口大骂。

黑雾放开周暮芸，瞬间就来到池亦面前，掐住了他的脸。

“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佛的气息，你是谁？”

久久没人回答，这种沉默好像终于触怒了它。

它的手移到池亦的脖子上，最终又移到他的胸前，一拳将他轰了出去。池亦捂住胸口，靠着身后的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你在痛苦，你生前的好跟现在的坏都不太纯粹，所以你才痛苦。”

“闭嘴！”

“你千方百计从封印的缺口出来，也不过是留恋世间…”

黑雾飞速掠到池亦身前，胡乱的发着攻击。池亦的眼神开始涣散，晕过去之前他想：时间应该差不多够了，只要曲桓能好好活着，就好。

“池亦！！”曲桓声嘶力竭，灵力在池亦晕过去以后就自动消失。

他跌跌撞撞的冲上去，却被黑雾；掀开，他继续冲，它接着掀。

如此反复几次，曲桓浑身是血的倒在一边，再也没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