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微笑，却瞬间拉开了二人地距离，路遥只静静地看着璃夜，看她先前的惊喜表情瞬间褪去，脸上又是一派淡然地疏离。

“那么，我该走了。”

璃夜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几步，路遥淡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在失望什么？”

璃夜停下脚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失望吗？或许吧，可是，她失望什么呢？

路遥虽然是她名义上还未出师的徒弟，可他先更是一个的玩家，他的任何行为严格说起来都不受自己约束，那么，他悄悄建了帮派，并邀请自己来玩，又有什么错？

努力忽略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璃夜转身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鸵鸟似的垂着头，却半晌等不到回复，璃夜讶然抬头，却见路遥已经走到跟前，正低头直视着她。

“是不是怪我瞒着你，自己偷偷地建了帮派？”

璃夜别过脸，微微皱眉，“不是。”

“是不是怪我未经你同意，却偷了你的设计，布置出这样一个院子？”

“不是。”

璃夜有些无地自容，怎么说路遥的出点都是为了她好，即使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也没必要生气吧？可是，她是把他当朋友的啊，他们之间并不单纯只是师徒关系，难道不应该彼此坦诚？

纠结不已的璃夜突然想到莫名出现在州城的孤鸿和晚烟，有什么想法一晃即过。

“孤鸿和晚烟，也是你邀请加入天涯海阁的？”

“不错，他们，都是我朋友。”路遥截断璃夜无止无休的胡思乱想，“可是，你得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非但得不到你的感激，却反而要负气离开？”

璃夜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路遥微恼的神情撞进她眼中，她结结巴巴道，“对不起，是我情绪太过了。”

“这个解释我不满意！”

斩钉截铁的话语略显生硬，璃夜没来由觉得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可偏偏，在如此强势的路遥面前，她想生气地拂袖离开都做不到。

这还是她认识的路遥吗？既温柔内敛，多情狡猾之后，又如此，恩，强势？璃夜觉得有些禁受不住，天哪，一个人果真可以有这么多面？还是只在游戏中才会暴露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烦死了！”

璃夜终于掉头，气呼呼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却不敢再看路遥。或许真是一物降一物，明明这事儿是因路遥而起，她却不敢跟他脾气。

不过，自己这较真的性子或许也真该改改了，连游戏里都这么认真，可想而知，现实会因此这臭脾气吃多少闷亏。

路遥缓和了神色，他也并非要对璃夜脾气，只是她活的太自我，得知了他所有的秘密，竟然想不吭一声掉头就走！他怎么能允许！

“你真的生气？”

半晌不见璃夜抬头，路遥终于出声询问，语气是一贯的温和。璃夜沉默了一会儿，烦躁地揉揉头皮，终于抬头看路遥，“你为什么要建帮派？”

当然是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可是对着璃夜却不能这么说，路遥很清楚她当初为什么离开夜斥。

“机缘巧合得了帮派令牌，不建就浪费了。”

“真的？”

“真的！”

路遥叹息，自然是真的，只是当时也没想这许多，直到与凌月的矛盾爆，他才深刻认识到，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有多么重要。起码，要让人顾及他背后的力量，不敢再轻易出手。

“那么，你要我加入么？”

“这是你的自由。”

察觉到璃夜恢复了平静，路遥终于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因为这里是帮派领地，你若要住进来恐怕只有加入帮派。”

住在这里？璃夜起身，视线略过门槛投到院子中，以及不远处那片梨树林，好好打理一番，住在这里或许真是个好选择。

“在州城呆了几天，也许你已经对天涯海阁有所了解了。在这个帮派不会有任何压力，你尽可以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唯一一件，在帮派聚会的时候，能来参加就好了，至少，让帮派成员认识你。”

璃夜有些恍惚，最初的最初，夜斥邀请她加入长乐帮时，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吧？时间太过久远，她实在记不太清了。印象中，只留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如今的天涯海阁，虽然路遥说的好听，可焉知不会重蹈覆辙？

璃夜留恋这片住宅，却犹豫是否真的要加入天涯海阁，她想要的生活其实真的很简单，如果只是留下来就可以，那么她是否不再需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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