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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

璃夜终于跑到，花意开口就骂，“放跑了那等贼人，我花间派后患无穷！”

璃夜心中有气，何况就算她及时赶到，也不是那男子的对手。

“师叔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擒住他呢？”

“你！”花意语塞，恨恨跺了跺脚，提着剑径自离开了。

璃夜等了会儿，还是决定跟上去，顺便回花间派一趟。哼，她若不去，还不知这疯女人要怎么编排她，没准她就莫名其妙成了贼人同伙了！

花间派还是老样子，门中弟子悠闲的很，有时候璃夜忍不住想，如花意这般另类，竟然也能安然呆在花间派，简直真是奇迹！

轻车熟路地绕过正厅，直接尾随着花意去后院厢房找花尧齐，果不其然，等她赶到的时候，花意已经义愤填膺地在那儿跟花尧齐形容刚才的一番见闻了。

“……那个登徒子，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花意脾气刚烈，刚刚准备敲门入内的璃夜被她那一番斩钉截铁的话语惊了一跳，脚步顿了顿，酝酿了下情绪才敲门而入。

“师傅，刚才徒儿也跟对方交过手，看样子是五毒教的弟子，擅用毒！”

花意白了璃夜一眼。依旧是一副看不惯她地模样。“那人倒没有对我用毒。只是言语轻薄。神情轻佻。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花尧齐微微皱眉。看向璃夜。璃夜嘴角含笑。不卑不亢道。“对方有两人。师叔一直在跟那位武功更高强地对战。”

璃夜提也没提自己打败谈笑公子一事。花意见璃夜给她留了面子。面色稍霁。

“唔。如此——”花尧齐沉吟片刻。“意儿你先下去。通知门内弟子多加防范！”

“是！”花意拱手离开。临走前又连连给璃夜使眼色。璃夜一脸莫名其妙。花意忍气道。“璃夜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跟我一起去传话！”

“哦。”璃夜不甘不愿地应了声。正准备跟花意出去。花窑齐适时开口。

“意儿你先去吧，璃夜留下，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花意愣了愣，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璃夜则好奇花尧齐到底要交代她什么事儿。

“璃夜，最近，你可见过你司空师叔？”

璃夜抬眉，突然明白花尧齐为何有此一问了，记得前段时间，还是香满楼刚刚开张不久，司空曾告诉她他不玩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既然花尧齐此时问起，看来也是不知情的。

“师叔他——”

璃夜有些为难，在花尧齐心里，司空是他亲亲师弟，是同类人；可对她而言，司空却还是师兄，亦是一个普通玩家。她要如何对一个npc解释，一个玩家突然决定不玩并且很可能再也不上线的事实？

“你果然是知道他下落的。”

花尧齐突然轻轻叹了声，“那日他突然告诉我，决定放弃复国任务，再也不回来了，我还当他是玩笑，没想这么久，竟真的再也没见过他。”

花尧齐口中的复国任务，璃夜是知情的，当初还曾经参与过。彼时司空以npc身份存在于游戏中，明面上是华佗的长徒、花间派的弟子，实际上还有一个隐藏身份便是蚀月国的少主，肩负复国任务。

后来司空被旧臣背叛，丧命于洞庭湖畔，璃夜很是为他伤心了一阵。孰料不久后再相逢，司空依然是司空，却成了游戏玩家，且再也不记得她。

想到那段过往，璃夜仍是觉得心中郁滞，即使她后来在比武中夺得武林盟主的桂冠，并借机要求天机老人为司空恢复记忆，也始终不能找回原来的感情。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留恋也没有用；有些人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即使再记起也不是当初那个。

璃夜努力咽下喉中突如其来的哽咽感，涩然道，“师叔他，的确很辛苦，一直肩负着复国重担——既然他已经决意放弃，师傅您也别再逼他了吧？”

花尧齐定定看着璃夜，“连蚀月国的少主自己都不想再复国了，我们这些人又何来置喙之地？不过璃夜，你要知道，这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要担起的重担！即使没有人逼他，他也不可以轻言放弃。”

璃夜默然，觉得她跟花尧齐根本很难沟通。好吧，不能放弃，不许放弃，那又怎样？司空都不玩游戏了，跟她念叨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越来越不懂了。”良久，花尧齐哀声长叹，“说吧，这次回来干什么。”

璃夜偏头，想了想，“师傅，您传我的那些功夫我都已经练好了，您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