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它只有一爪,抓了东西,又如何站立,难道要一直……”飞吗?
陈夷之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被道一看得莫名气短,“其实小毕方也有不对的地方,它用喙时,就不应该吞咽唾沫……”
王玄之实在忍俊不禁,他别过了头去。
小毕方在她拍袋子时,就已经醒了,本以为道一有什么急事。
结果就听到她在麻利的甩锅中,正要出来同她理论一番,又听到陈夷之善解神兽意的话,又继续待在袋子里听。
它甚至欣慰的想,以后少咬他两口。
道一也对他的脸皮,有了新的认识,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王玄之指着信上的字,“‘杀之!’邢五已经死去了,那外室也早已去逝多年,否则早被满心愧疚的邢尚书接回了府中,何至于拖到今日。”
“他想杀谁?”
陈夷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两人,“你俩不会以为他想杀我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要动手早下手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连续两次蹴鞠赢了对方,将他踩在了泥里,恨你理所应当……”
陈夷之再气也只想套着麻袋揍对方一顿,“这信纸看起来并未折叠过,应当只是他在练习书法时,随心而写就。”
他不会放过罪犯,也不会因公徇私。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邢大郎从前犯过不少事,但是都没有证据,但最近他肯定害死至少有一个人。”
“此话何解?”陈夷之不意,邢有余当真有害人之心,且已付诸实践。
他此刻竟有些庆幸,当初是他胜了去军中,军人是一个国家的城墙,岂容这些人去破坏。
王玄之问:“被害人有什么特征,若是能找到便好了,便可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道一摇头,“是个熟人,据噬梦虫所见,正是邢部大牢里那位,再犯的犯人。”
“梦里的那位犯人,直嚷着让邢大郎还身体给他,说是因为他的缘故,没有了身体……”
电光火石间,王玄之想到了一件事。
他正要同两人说,就见那尺泽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他顾不得额头上的汗,“寺卿,寺卿,宫里来人了,拿了敕旨来的。”
王玄之笑着起身,不急不徐道:“有劳尺先生了,你们随我一块儿去接旨罢。”
尺泽望到了屋内的道一,心知今日敕旨,多半与她和王玄之有关,忧心忡忡的跟了上去。
来宣旨的是张德,足可见圣人对此事的看重,大理寺众人心下一凛,开始担心了起来。
这个节骨眼,圣人太过重视,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啊。
张德见风暴中心的人齐了,这才打开了敕旨,析着脸,照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