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虞竹青微微侧身。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就让你不要多出府,你生母、生父已逝,侯爷和我就是你亲生的父母。”钱氏一把拉住虞竹青没让她把礼行下去,而后亲亲热热的拉着她到虞瑞文面前,“侯爷,我之前就说要去接竹青回来,你还说照往年的惯例,竹青还不一定愿意回来。”
“现在好生生的,可不就回来了!”
这话让虞瑞文想起,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回来了就好了,只是这个恶尼恐怕不是什么好的。”
“这个……女尼怎么了?”钱氏仿佛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尼,惊讶的道。
“夫人安排的人,做下的事情,夫人不知道吗?”虞瑞文定定的看着她,冷哼一声。
“侯爷,妾身实在不知,当初最早的时候,这地方也是大姑娘自己选的,最早的时候,时间也是大姑娘自己定下的,以后每年都是按这个惯例走,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吗?”钱氏惊讶不已。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虞竹青的身上。
“夫人,大姐当时同意的时候有多大?”虞兮娇眉眼轻扬,微笑着问道。
“大约五、六岁!”钱氏支吾了一声。
“大姐这么小的时候就能决断、做主自己所有的事情了,而且还能找到这么偏的地方,那地方如果不是父亲的人带着,我是绝对找不到的,不知道当时是谁对大姐提议这一处地方,又是谁打听到那地方有一个破败的庵堂的?”
虞兮娇不慌不忙的轻笑道。
那么小的孩子,连懂事都不全,哪来那么多的计较,甚至于还谋画的这么完善,这事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孩子能做的。
钱氏没想到虞兮娇会拿当初虞竹青的年龄说事,心里有些慌,忙笑道:“这事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看大姑娘自小就稳重,以为大姑娘是自己的主意,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未必,可能是那等不忠的婆子起的头,大姑娘不懂事就应了下来。”
钱氏明白,再把事情强按在虞竹青的身上,已经不妥了,急忙改了口偏了方向。
“夫人管着宣平侯府的后院,什么事情应当都瞒不了夫人,听外祖母说,我当初小的时候出了事情,差一点点没了性命,夫人的意思也是一时疏忽,”
这话一说,坐在上面的虞瑞文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事他当年当然知道,为此还被谢太夫人狠狠的骂了一通,而后谢太夫人带了小女儿走,他还发混不让人离京,把谢府的马车拦在城门处。
惹得两家几乎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小女儿的事情。
“三姑娘如果要说起当初的事情,其实我是真的冤枉,三姑娘掉入荷塘差点没了性命,我也急的跳入了水中,差点跟着三姑娘一起出事。”钱氏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当时还撞到了腿,伤了,这么多年腿伤虽然好了,每每遇到天气不好的,还特别的疼。”
“夫人伤到了腿?不知道伤到了哪条腿?”虞兮娇惊讶不已。
“是伤到腿了,是右腿,当时为了着急救你,我忘记自己是不会水的,就这么跳入了湖水中,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伤到了。”钱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当时谢家势家,为了演的更逼真一些,她是真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不惜让自己受了点轻伤。
腿上的确是划破了一点皮。
“父亲,夫人当时伤的很重?”虞兮娇对着上面的虞瑞文问道。
虞瑞文点点头,目光却是扫向钱氏,当初觉得钱氏是真心实意的对小女儿的,话也说的情深意切,不露半点痕迹,但现在却莫名的觉得真的是如此吗?
小女儿回京也有一段时间了,虞瑞文就算不太管府里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小女儿关系一般,就看小女儿连“母亲”也不叫,只一声不合规矩的“夫人”就知道了。
可这也是母亲同意的,想起最初虞兮娇在母亲府里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钱氏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和眼前的钱氏……莫名的有些像。
“母亲当时伤的很重吗?”虞兮娇顺势问道。
“伤的自然重,当时的大夫都请了好几个,吃了不少的药。”钱氏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反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她想怎么说都是可以的。
“父亲,您还记得母亲当时伤了腿,多少时间不能动,或者说多少时候行动不便了?”虞兮娇忽然较真了,转身看向坐在上面的虞瑞文,当年的事情,她和虞竹青都小,唯一还算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糊涂的父亲。
可纵然糊涂,应当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