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白若曦走近一瞧,被踢倒在地的可不是浑身蓬松白毛的老爷爷吗?
喝酒、抽烟、吃烧烤,偌大的一股酒味,不用说,这必然是他啊。
“老大人,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穿衣服啊?这个狮子头是……”
霖沫轩刚想伸手去搀扶老头儿,老头儿却连头也不抬。
顶着一头白毛的老头儿,几乎都快把脸贴到地面上了,他慌张的喊道:“快,快,帮我找找水烟叶儿,哎哟,我的烟叶儿啊……”
神啊,神!
“烟……烟……”一声沙哑的声音,来自白若曦,她拨开浓雾,从地上捡起了老头儿还未完全熄灭的烟卷儿。
老头儿高兴的一把接过烟卷儿,“吧嗒吧嗒”的猛抽了两口,恍然想起自己屁股的痛来,“哎哟哎哟”的唤了两声,霖沫轩这才将其搀扶了起来。
“唉,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咯……”
霖沫轩心头一愣,心道,老神仙啊,您这……至少也得八九十好几了吧,被猛踹一脚啥事儿没有,已经算老年人中的佼佼者了。
这要是放在卢钏时代,还不得让白若曦陪个倾家荡产!
“这小姑娘,细胳膊儿细腿儿的,力道倒是不小。”老头儿捡起了地上刚才被踢掉的“狮子头”,看了看白若曦道,“这是你的小女朋友?”
霖沫轩一听,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一巴掌拍在了老头儿布满白毛的身上,羞涩的说道:“老大人,别胡说啊,人家还是女孩子家家的,是我的妹妹啦。”
“哦,妹妹?妹妹到最后还不是成了你的女人。”老头儿提着“狮子头”,向崖壁上的山洞走去。
“老大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
这就叫百口莫辩哇?
“唉……”老头儿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脊梁,叹了口气,又继续朝山洞走了去,身上拴着的瓶瓶罐罐,响个不停,“想当年,肥肠老巫婆也是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娃娃……”
霖沫轩和白若曦跟着老头子来到了洞口,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头儿一口烟、一口酒,这寒冬腊月的,虽然有一身白毛裹体,难道真的就不冷吗?
“小伙子,你这次找我,有啥事儿?”老头子倒腾着瘆人的“狮子头”,优哉游哉的问道。
“不瞒老大人,明天,我将要接受一场决定命运的比赛,临近比赛,我的心,很不安静……”
每当这个时候,霖沫轩就想吟诗一首,不过,这首诗,倒很能代表他的心情,“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你……昨晚跟你妹妹上过床啦?怎么还洞房红烛画眉毛呢?”
“老大人!你不要胡说好不好!”霖沫轩羞的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回头一瞧白若曦,这傻丫头到底听没听懂啊,就跟着傻乐?
“比赛嘛,你管他行不行,先上战场再说。”老头儿一口烟、一口酒,就差撸串儿了。
“万一没准备好,被敌人给灭了怎么办?唉,关键是,比赛的评委中,大部分都是对手的人,如何才能取悦这些评委呢?说起来,老大人,我现在真的有些没底。”
霖沫轩之所以要来找白发老者,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上次吃了他的“忘忧”,吃一只烤鱼而忘忧,这种美食,真是让人垂涎。如果能再吃一嘴……
当然,前提是老头子不能再胡乱用嘴巴喷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