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解释,却已无从辩驳,只能口不择言地说道:“臣女臣女出言不慎,却也却也是臣女也只是猜测而已,并非认定”
“谁带她来的本宫可不记得请了个如此多嘴多舌的废物”仁和公主的话越说越重,邓贞想到今日离开此处之后的后果,已是哭了出来。(手机阅读)
一名年约十二三岁,身着嫩青衣裙的女孩子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是臣女。”她动作尽量端庄地朝着仁和公主跪下去。
“林长亭”仁和公主冷笑道:“你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敢随意往本宫的花会上带。”
林长亭是当今礼部侍郎林远之女,论身份在贵女圈子里勉强只能算作中等,可因她幼时曾做过仁和公主的伴读,仁和公主念着一份昔年旧情,才会邀她前来。
“公主,臣女知错”林长亭很清楚仁和公主的性子,故而并不为自己强行开脱,即便是已经急得冒出了眼泪来。
“今日花会,本宫且不如何罚你了。只是人既是你带进来的,理应还由你带出去”仁和公主指了指邓贞,直截了当地赶了人。
“是,臣女遵命”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林长亭咬了咬下唇,垂首站起身来。
此刻她只想尽早离开这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可奈何邓贞瘫跪在地上哭泣,竟如一滩软泥般迟迟起不得身。
林长亭忍着想要上前扇她两巴掌的冲动,抓起她一只手臂将人拖了起来。
待将人拉着离开了此处,见四处无人,林长亭才狠狠地甩开她,任由她再次跌坐在地上。
“你今日当真是害惨我了”林长亭气极道。
她早该想到的,自幼养在庄子上的玩意儿能懂什么,必是会给她添乱的
敢在仁和公主面前自作聪明,也不知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哦,必然是水了,若不然岂会只知道哭
“嘤嘤嘤”邓贞只顾着想自己坏掉的名声,也没心思去还嘴了。
林长亭也想哭却没有眼泪。
她怪邓贞的同时,也怪自己被猪油蒙了眼睛,为了一套红宝石头面竟就答应了邓贞的请求
见不远处似乎有人走了过来,林长亭连忙又将邓贞从地上拽了起来。
一行人渐渐走近,隐约有女孩子略带心虚的抱怨声。
林长亭听不清那声音在说些什么,却隐约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名讳。
仿佛是太子殿下
林长亭狠狠地掐了一把邓贞,唯恐若真是遇到了太子殿下她这副模样再惹出祸来。
此时,那群由一名宫女打头引路,后面紧跟着一列太监,兼以数名锦衣护卫拥簇而来之人,已经出现了二人的视线当中。
林长亭想也不想就拉着邓贞跪了下去
只因她虽不确定那玉冠束发、气度不凡的小少年究竟是不是当今太子殿下,可那名衣着华丽张扬的豆蔻少女,她却认得分明
这少女跋扈嚣张的脾气,要比仁和公主更让她惧怕上不知多少倍
好在那少女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身侧的小少年身上,根本未在她身上停留,擦肩即过了。
嗅着鼻间未散去的浓馥香气,林长亭暗暗舒了一口气。
张眉寿此时也松了口气。
方才关雎园内的管事太监已经带着太医赶了过来,太医验看过猫儿的尸体,确认了猫儿的死因是因脖颈后的一处刺伤。
那刺伤伤口不大,却直接穿透了猫儿的喉咙,因此致死。
仁和公主又气又痛,手指都在颤抖,也顾不得再去疏散众人了。
如此一来,张眉寿的嫌疑便大致被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