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有个担心。自己和三皇子地事情,在莲叶清华宫是手拿把攥的事实了。若是惹急了宛罗,会不会用这个来说事
左思右想,琴歌都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看三皇子一脸的莫名其妙,想着这宫里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越发的伤心。呜呜的哭起没完。
忠儿看看左右,悄悄凑过来说:“琴歌姐姐,娘娘还等着呢。”
琴歌心里一激灵,自己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连忙肃衣起身,就着衣袖,认认真真的把泪水擦干,只留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好像兔子似的立在那里。
三皇子被她地样子逗乐了,过去帮她捋顺有些纷乱地头发,柔声道:“别怕,有我在。”他没说“本王”,只说“我”。琴歌心里一定,直觉告诉她,这句话靠的住。心里总算踏实些,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不要说啊!”
三皇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点头应下。琴歌这才轻移莲步,带路走向溪月宫。
三皇子话头上安慰琴歌,心里也不无嘀咕。他知道自己不是王贵妃亲生,平日里小心谨慎,这次拿到了二哥的把柄,若是用不好只怕会弄巧成拙。看着琴歌吓得魂不附体,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那不是因为宛罗,而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走在琴歌的后面,看着窈窕的身影,心里竟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酸酸的涩涩的。
琴歌一向低眉垂眼,耷拉着眼皮,没人知道她哭过。侍立在贵妃身侧,才发现二皇子也在。看他目不斜视的样子,似乎不知道那是已经被人知晓。心里多少好些。只盼着三皇子能少言寡语一点儿,早点结束这次“恳谈”早好。
三皇子偷眼看看坐在一边的二哥,那人正谈笑生风地说着逗趣的话,王贵妃捂着嘴直说“这孩子瞎说”!看着母子天伦,三皇子沉下心来。方才的忐忑不安。还有对琴歌的一点点愧疚都没了。看看二哥。果然够狠,做出这种事情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不就是偷看偷听了些,便吓得魂不守舍。真是无用!他相信,若是出事,二哥和娘娘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蓝若身上,而自己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可怜一个小宫女。只怕一旦出了事情,谁又来可怜自己呢?像琴歌这样地宫女还不是墙头草。随风倒,那边厉害那边跑吗?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温暖的心又慢慢凉下来。
他记得当时二哥曾经和蓝若说过话,当时蓝若问二哥那块玉佩是否还在?二哥说还在。蓝若问,能不能拿出来看看?二哥便拿出个物件。他躲在山石后面,看不大清。但是蓝若说,这东西是宫外地,留着还是危险,换个宫里的帕子留着做个念想也就罢了。二哥淫词浪语。后来竟解下蓝若贴身地肚兜收了起来。
原来。媚语查出那块玉的下落之后,便趁着方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送了回去。蓝若知道媚语见过这块玉,所以才向二皇子索回。既然已经拾起旧情,就不再乐意留下什么把柄,偏偏这个二皇子色胆包天,把自己贴身的衣物拿走。万一被人发现也只能搪塞说是宛罗或是其他人的,自顾尚且不暇,何论旁人!
三皇子心里琢磨,若是能当众在二哥那里搜到蓝若地肚兜,就算赔上蓝若,二哥还有何颜面见父皇和天下人呢?
想到这里,三皇子冷冷一笑。他生性谨慎,心中诸多想法猜忌,从不与人说。每次都是想的明白,放在一边备用。若无人惹到他,便任他过去。庸碌无能的外表,让王贵妃对他很是放心,防范并不严。贵妃和二皇子聊够了,才转到三皇子这里。抿口茶,歇歇嗓子才说:“成闵,娘觉得你大了,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前儿一阵子,因为你身子骨弱,你父皇的意思是等一等。并非不给你办。最近,本宫听说你身体不错,如果可以,那就看看谁家的姑娘不错,也该成亲了。”
三皇子没想到说的是这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琴歌。琴歌倒是没奢望做王妃,但是若真是成亲有了王府,自己或许就有机会走出这座宫院了。她偷偷的撇了眼三皇子,赶紧收回了目光,心里怦怦跳地厉害。
其实二皇子也已成亲,只是那小王妃身子骨太弱,听说自己成了威名赫赫地二皇子的媳妇,竟然兴奋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据说叫来三姑六婆陪她说话,生生的熬坏了身子,一场大病没扛过,死了。
所以,时至今日,二皇子身边已经有了两个侧妃,五个美人儿,可是王妃的位置还空悬着。二皇子也没有按照本朝惯例搬出宫去,而是留在玉明宫,悠游自在的过着。私下早就传疯了,二皇子是瞧着东宫,准备随时搬过去呢!贵妃才不乐意让他出宫,所以那个姑娘不是自己美死的,而是王家使计害死的。为的就是让二皇子有成亲之名,而不必搬出宫去开府!
三皇子不敢和二哥比,站起来低头弓腰,唯唯诺诺的说:“谢父皇和娘娘关心,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王贵妃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觉得江媚语,江姑娘怎么样?”
“噗——”二皇子一口茶喝倒了气儿,喷了出去,喘息定了才略失形象的说:“江媚语?她?还姑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