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样,我是鬼吗?不能出现吗?”
“不是,你……”
翰非愈踏进一步,想要看清她的面容,顾心念却直直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冷冽。
“不用靠近我,我想我们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
“心念,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吗?”
“需要。”点头,如同面对陌生人般冷淡的语气。
无奈之下,翰非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冷若冰霜的顾心念。“你现在叫做valenta?你去法国之后学珠宝设计吗?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翰非愈自那天见过顾心念之后,就疯狂地在西城寻找她的踪迹,但她却如同消失了般,一点消息都找不到。
“我现在叫做顾心念。”
俊脸错愕。“你为了躲开我,竟然连名字都换了。”
夜风微寒,吹冷的不是她的人儿,是她当年赤诚火热的心。
顾心念轻笑,掩饰在笑容之下的唯有苦涩。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心念,别恼我。当年的事情,你也有过错。”轻声哀叹。“如果不是你上了顾宁川的床,我也不会娶了亭儿。”
不愿去想的,回忆应当逝去,人应当活在当下。
这是她花了三年时间才释怀的结果。
可如今,当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说这话之时,胸腔的愤恨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双手握得直发抖。
但她偏不发作,她偏要收起这份愤恨笑脸迎人。
“我为什么要恼你?我跟顾宁川玩得可开心了,杂志上的照片你不也看过了吗?虽然都打了马赛克,但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那晚,我跟他激烈的程度吧。”
“顾池念!”喊着她当年的名字,翰非愈怒不可遏的抓住顾心念的手腕。“三年了,你一回来就隐姓埋名!现在还要故意说这话气我吗?”
“对啊。”澄澈的眸子无所畏惧地对上他愤怒的双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当年,把我绑上飞机扔到法国的事,你也有份!”
“噢,对了。”反抓住他的手,让他不得逃离。
“你就是那个给我下安眠药的人。”娇唇轻启,逐字逐字咬牙切齿。“那个始作俑者之一!”
黑眸讶异地瞪大,健壮的身躯也怔在原地。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当年不是做得一点痕迹都不留吗!?
不远处一抹艳丽的身影逐渐靠近,当看清顾心念抓住翰非愈的手时,一道厉声喊来。
“放开我未婚夫!贱婊-子!”
不由分说地一杯红酒泼到顾心念脸上,随即把她推到在地上,像护住珍宝般把翰非愈护在身后。
“你是谁!竟然勾引我的男人!”
在毫无防范之下失去重心,又是穿着细跟高跟鞋,顾心念无可避免地扭伤了脚,脚踝处迅速浮起淤青,白皙的脸庞和五黑秀发上沾满红酒滴,狼狈不堪。
当看清眼前的女人竟然是顾心念之时,殷梨亭手上的红酒杯就再也拿不稳了。
“砰”的一声,昂贵的法国高脚红杯碎成几片。
“你……你怎么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