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布从良(1 / 2)

 远处呜笛声响起,一列火车急速的驶来,经过与公路接洽的路段时,一道人影从火车上跳了下来,恰被旁边卖煎饼的老头看在眼里。

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揉了揉眼睛,喃喃自道:“咦,我没眼花吧,是不是有个人从火车上跳了下来。”

“没有,你看错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老头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老头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年轻小伙子。

干炼精神的短碎发,精雕细琢的脸蛋上搭配着剑眉星目,脸角上总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痞笑,一看就是那种很受女人欢迎的帅气小伙,只是……

奇怪,刚才这里可没人的呀?老头皱眉,疑惑不已。

“老伯给我来两个煎饼,坐了一天一夜的车,饿死了,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难吃,害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年轻小伙说。

“好咧,马上。”生意上门,老头咧了咧嘴,连忙给年轻小伙装了两个煎饼。

年轻小伙递出五块钱,接过煎饼,大快朵颐,一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一面吃,一面往镇上的主干道走去,手里捏着钱的老头望着年轻小伙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哪里不对,过好一会才瞠目结舌的再次望向那空荡荡的公路。

原来自己没有看错,刚才还真的有人从火车上跳了下来啊!

再说年轻小伙吃着煎饼走在公路上,明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心想既然冒着风雨吃着煎饼,那就应该去看一场电影,毕竟下雨天煎饼和电影是最配的。

可就在他走到万达广场,准备进电影院的时候,一个乞丐忽然从一个角落里扑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年轻小伙的双腿,哭求道:“这位大哥行行好,我是在工地搬砖的,年头的时候不小心从手脚架上摔了下来,活活摔断了一双腿,可是那个该死的包工头和开发商说是我临时工,一分钱都没赔给我,大哥我不想当一辈子的瘸子,求求你行行好,能给我点钱吗,大哥,大哥……”

乞丐细说悲惨,眼泪哗哗的往外冒,一段凄凄切切的故事听得年轻小伙眼眶湿润,若不是他看到乞丐手指纤白修长,指甲缝里半点污垢都没有,他都差点要信了。

尼玛,我去电影院看什么电影啊,看这家伙表演就好啦,他的演技都能拿小金球了,比那些扑克脸,毫无表情的影帝视帝好上可不止一万倍啊。

就在年轻小伙子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多买一盒爆米花来欣赏好戏的时候,广场周边的原本正在播放广告的超大屏幕忽然变成了新闻乱播。

“各位观众早上好,这里新闻乱播,我是主持人金新,现在临时插播国际新闻,接下来请收看新闻内容。”

“根本台驻岛记者卓炜发回来的报道,昨天夜里东岛国内阁首相安陪进山遭到刺杀,jj部位齐根而断,失血过多,一直处于紧急抢救当中,可就在一分钟之前,其主治医师表示无力回天,安陪进山成为新世纪首位因为遭遇杀手阉割而亡的国家领袖。据东岛国宣称此次刺杀行为极有可能是华国所为,华国外交部发言人积极回应,郑重表示这绝壁不可能……”

看着电视新闻,年轻小伙子嘎崩的大咬一口煎饼,咧了咧嘴角,可恰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掏出那部老得掉牙的诺鸡亚,年轻小伙子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一连按了上百个号键,然后接通了电话:“喂,死老鬼,我不是说干完这一票就从良,不干了的吗,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臭小子,你跟谁说话呢?我可是老爹,叫一声老爸会死啊……”电话那头传来暴躁的声音,年轻小伙连忙把听筒移得远远,十几分钟后,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一点一点减弱之后,他才听筒重新贴近耳朵。

“好了,好了,老爹,我最亲爱,最帅气的老爹行了吧。”年轻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那还差不多。”电话那头传来厚颜无耻的满意声,不过对方的满意只持续了一秒钟,马上又开启了机关枪模式:“臭小子,客人不是预定只割他一个蛋蛋的吗?你怎么连根都给人家拨了?”

“嘿嘿,老爹这不怪我,谁让你派我去呢,我看见他那根肮脏的家伙我就想起当年燕京大屠杀事件,断他根,要他命都已经是我发慈悲了。”年轻小伙子蛮不在乎的笑道。

“哼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会派你去的,因为老子也想弄死他。”电话那头传来解气的声音,年轻小伙子咧嘴一笑。

“臭小子,你真不打算回来跟你未婚妻结婚了?”电话那头又道,“这可是你妈给你定下的婚事啊。”

“不结,谁定的都一样,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才不要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呢。”年轻小伙子不满的说道。

“4年前你不是见吗?人家姑娘长得还是长得挺有福气的嘛。”

长得有福气?年轻小伙子的脸上顿生惊悚之色,脑袋里尽是4年前的一个恐怖画面,那一年一个14岁的女娃随着她父母一共出现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家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在那一个月里是年轻小伙子记忆当中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当时年仅十五岁的他整天被那个小他一岁女孩欺负,一天一小揍,三天一大揍,就跟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要打小怪兽一样,让他苦不堪言,心酸欲绝。如果仅仅是欺负倒也就罢了,好男不跟女斗,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当他得知那个年仅14岁,身高只有1米4,体重却高达二百斤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那一副形象以至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一阵胆颤心惊。

“滚!要结,你自己结去。”年轻小伙咬牙切齿道。

电话那头传来嘚瑟的嘿笑声,“臭小子,你现在是在蓉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