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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反而镇定起来,不急不躁的质问:“亏心事?你今天这样污蔑我,就是最大的亏心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污蔑你?我可记得你那天妩媚的样子,穿的那么暴露,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沈梦源吃吃的邪恶的笑,在这位半老徐娘身上瞄来瞄去,最后落在她的胸前。

孟良娴本能的护住胸,威胁道,“你贼眉鼠眼的,别乱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凌正德本来脸色很难看,狐疑的用眼角瞟着结发妻子的表情,刚才听他们的对话,他几乎就相信了妻子当然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心中更加愤懑。

然而这会孟良娴居然又淡定下来,不慌不忙的,哪里像做过亏心事的样子,心中不免宽慰起来,而且有点自责刚才太敏感。

当年他爱上沈梦琴已经感觉亏欠这位妻子,现在,夫妻俩风雨同舟那么多年,女儿都那么大了即将出嫁的人了,他怎么还能起疑心怀疑这位枕边人呢?

“沈梦源,你别信口开河,你是梦琴的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诋毁我的太太……”凌正德开口了,自然是站在妻子这边。

“信口开河?你老婆心里清楚的很,我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沈梦源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十分的轻蔑。

凌霜霖这位千金大小姐,也看不下去了,她娇纵惯了,怎么能这样看着一个猥琐的乡下男人欺负她高贵的母亲。

她直接端起茶盏,站起身来,迅速的一甩手,整盏热茶一滴不落的泼到沈梦源的脸上,然后又淌落下来,沈梦源衣领往下,被热茶浸湿一大片,十分狼狈。

即便如此,沈梦源反而不卑不亢起来,硬生生的昂着头,不闪也不避,当热茶泼到他脸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热茶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擦拭的动作。

整个过程,他只顾得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半老徐娘,视线转移一秒都觉得浪费时间。

“流氓!你再贼溜溜的乱看我妈,我扒了你的皮!”凌霜霖怒斥,气势凌人。

沈梦源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就知道这是孟良娴的宝贝女儿,这母女两个如出一辙,连骂人的话都是惊人的相似。

“扒皮,怎么,凌小姐,你对我这身猥琐的皮囊也感兴趣?不用你扒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脱给你看……”沈梦源根本不顾她的威胁,反而更加无赖起来。

“你无耻!我现在就扒掉你的皮!”凌霜霖怒不可遏,口不择言,又重复了一遍被沈梦源当作话柄的话。

“我早说了,不用你扒开……没想到,你和你妈妈当年一样fengsao啊,这么迫不及待……”沈梦源流氓的痞性显露无疑。

凌正德坐不住了,他连自己的妻女都骂了,饶是哪个男人都坐不住,愤怒的站起身,冲着那张猥琐的脸就是一拳,“沈梦源,你别太过分!给我放老实点!如果不是看在梦琴的面子上,我肯定废了你!”

沈梦源被打的鼻孔冒血,他伸手抹一把血,斜楞着三角眼:“老实点?你老婆差点勾引别的男人上床,你还蒙在鼓里,有什么可威风的!”

凌正德更加气愤,想再次气愤的出手,却被孟良娴慌忙拦住。

“正德,你别听他瞎说,你有高血压,心脏病,注意点别太激动……别理这个无赖……”孟良娴拽着凌正德的手臂,安慰着他,想拉他坐下。

凌正德双眼喷火,正在气头上,孟良娴拽了几次都没拽动,愤怒的盯着猥琐的沈梦源。

吴世勋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不轻不重的给了沈梦源一个耳光,冷斥:“这里有你胡说八道的份儿吗?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果说沈梦源怕谁,只是怕这个吴大少爷,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个吴大少爷可是掌握着他的生死,可以让他生,可以让他死,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被吴世勋呵斥了,他还要陪着笑脸:“是,是,是,吴大少,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该打,我该打!再也不敢胡说了!”说完,啪啪啪的连着自打几个耳光,响亮的很。

凌霜霖看沈梦源被吴世勋刹住了气焰,想借机报仇,摇晃着未婚夫庄语岑的手臂,撒娇的说:“语岑,你看,这个臭男人骂我fengsao,你快点过去教训他,他怎么能这么羞辱你还没过门的妻子呢……”

庄语岑沉着脸,一动不动,心里暗想,这个男人虽然猥琐,骂的却一点都不差。

这个凌霜霖趁他喝醉酒,迷迷糊糊的勾引他发生关系,还穿着一身同样暴露的衣服勾引吴世勋,这不是fengsao,还会是什么?

凌霜霖摇晃了几次,庄语岑都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自觉没趣,可是又不甘心,眼泪噼里啪啦委屈的落下来。

孟良娴帮她的宝贝女儿擦眼泪,劝着:“你别为难语岑了,语岑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跟这种无赖计较吗?你就别无理取闹了,乖……”

吴世勋将话题拉回来,冷冰冰的对沈梦源说:“你可看清楚了,不许有半点差错,当年那部车子,果真是凌太太送给你的?她为什么送车子给你?如果你不能自圆其说,小心你的小命!十个脑袋都不够的!”

说到这里,沈梦源来了精神,恶狠狠的盯住孟良娴:“就是她,就是她,是她把车子送给我!还勾引我,把我灌醉!”

孟良娴淡定的接话:“我把你灌醉?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会喝酒!”

余管家这时候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慌慌张张的说:“凌太太,实在对不起,刚才给您喝的,是冰酒,酒精度很高,您没什么不舒服吧?”

孟良娴当场被揭穿,顿觉面上无光,这时候能做什么,只能突然用一只手扶着头:“哎呀,我头好晕,好晕,难怪我刚才喝了以后那么不舒服……”

鬼才相信她不舒服,喝了这么久精神好得很,她的不能喝酒的谎言不攻自破。

正巧没办法脱身的孟良娴,这下抓住机会硬装到底,装作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斜斜的靠在凌正德身上,嘴里念叨着:“我好困,好困……”

吴世勋和余管家交换个神色,吴世勋斥责道:“余管家,你在吴家多少年了?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你看把凌太太害的这么不舒服……”

余管家赶忙接话:“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去取醒酒汤过来……”

吴世勋邪魅的看着装睡的孟良娴,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一会,余管家空着手来了,吴世勋不满的:“余管家,你不是去醒酒汤吗?怎么空手回来了?”

“大少爷,真抱歉,我刚才没拿错,就是拿的冰水,是我刚才不小心弄错了,冰酒现在还在冰箱里呢……”余管家面带歉意的,假装不安的搓着双手。

“真的没拿错?可是凌太太怎么酒醉一样,都快睡着了?”吴世勋不可置信的疑问。

“真的,你拿起凌太太那只杯子,闻闻有没有酒味就知道了……”余管家指着那只空的水杯,还好好的摆在茶几上。

吴世勋将那只水杯拿过来,轻轻嗅嗅,然后递给凌正德,他也轻轻嗅嗅,确实一点酒气都没有,如果酒精度很高,不可能一点酒气都留不下。

装睡的孟良娴再也装不下去,假意打个呵欠,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我刚才睡着了吗?年纪大了,睡眠越来越多了,在哪都睡的着……”

在场的人都在心中打鼓,这个孟良娴明摆着说谎,而这个吴世勋,也是明摆着揭穿她,想方设法的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吴世勋不慌不忙,依旧邪魅的笑着:“沈梦源,凌太太真的把你灌醉了?为什么把你灌醉呢?你长的这么难看,她能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就是她把我灌醉的,然后送我这部车子,说只要帮她做一件事,这部车子就归我……”

“你帮她了吗,帮她做什么了?”吴世勋邪魅的问。

“她说有个女人让她生不如死,让我帮她教训这个女人……”沈梦源低下头,有些懊悔。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吴世勋认真的问。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可是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人已经死了……”沈梦源痛苦的捶打着头,蹲下身,声音开始哽咽。

“混蛋!你胡说!你有什么本事,能替我办什么事,替我擦鞋都不配!”孟良娴厉声喝止,脸色青黄不接,刚才的泰然自若荡然无存。

她感觉到偌大的大厅内,空气空前憋闷,憋胀的她头痛欲裂,忍不住想爆发。

“你才是混蛋!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你的诱惑,稀里糊涂的撞死我妹妹!”沈梦源站起身来,糊了血迹的脸上看起来很恐怖,他恶狠狠的盯着孟良娴。

他这句话,把凌氏一家几口都惊呆了,尤其是凌正德。

他猛的挪开身体,距离孟良娴很远,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瞳孔惊讶的放大很多倍,映出结发妻子青黄不接的脸庞。

“你胡说!你妹妹沈梦琴,分明是和旧情人私奔逃走不慎出车祸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污蔑好人!”孟良娴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慌,搬出当年的说法。

“根本就不是,是你骗我,将柳源骗过来,故意说谎安排他们两个人见面,然后把我灌醉,唆使稀里糊涂的我开车撞死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私奔!”沈梦源一口气说出当年的真相,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十分懊悔。

“你胡说!胡说!沈梦琴根本就不喜欢正德,不喜欢!他们就是私奔!”孟良娴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朝沈梦源丢过去。

沈梦源身子一偏,杯子斜斜的擦过他的身体,落到地上,粉身碎骨。这是孟良娴在吴家豪宅,打烂的第二只杯子。

148一张致命的支票

孟良娴看那只杯子根本没砸中沈梦源,想冲过去,用武力教训这个猥琐的男人。

而在她的位置,必须越过凌正德,才够得着沈梦源,凌正德没有让路的意思,她拎起长裙的一角,露出洁白的小腿,想从他腿上跨过去。

跨到一半,被凌正德拽住手臂,她想摆脱,焦急间却怎么都摆脱不开,被他硬生生的钳制着,动弹不得。

她不得不央求着:“正德,放开我……让我过去教训这个混蛋!他胡说八道……”

“坐下!”凌正德威严的,钳制着她手臂的大手丝毫不肯放松。

“正德,我……”孟良娴焦急的,她从来没见过丈夫如此威严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发慌。

“坐下!”凌正德不容抗拒,大手向后一拉,孟良娴跌坐在沙发上。

很显然,沈梦源说的话,已经在凌正德心中起了反应,就算他没有完全相信,也已经信了八九成,不然不会制止孟良娴无理取闹的行为。

沈梦源痛哭流涕的,半蹲在地上,十分颓唐:“我妹妹是喜欢凌正德的,如果不是你嫉妒,现在他们还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都是你,这样的结局,都是拜你所赐!”

说到激动处,他反而站起身来,想冲过来教训那个半老的徐娘,而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吴世勋冷冷的神色,才不得不停住。

吴世勋似乎不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你妹妹是喜欢凌总的?据我所知,你和妹妹并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她的心事?”

沈梦源掏出一封厚厚的信,摔在茶几上:“你们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这是柳源写给我妹妹的信,这个女人孟良娴偏偏唆使我扣下这封信,没让我妹妹看到……”

那封信的纸皮已经发黄,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现在的社会还有几个人写信的?

孟良娴当然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封信,多年前沈梦源就给她看过,就算隔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心中的内容。

当年她看完这封信,还十分的嫉妒沈梦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为她着迷,她迷住了自己的丈夫凌正德把他抢走,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柳源对她痴狂不已,让她十分的嫉妒,她一定不可以让沈梦琴看到这封信,一定不可以。

再次看到这封信,她心中发颤,颤抖着手,伸向那封信,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凌正德凝视那封信良久,没有马上伸手,大脑一片空白,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虽然他年过半百经历那么多风雨,提起旧情往事,他还是忍不住内心跌宕起伏。

尤其当沈梦源说出,沈梦琴喜欢他并不是跟柳源私奔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似乎被鞭笞一般,一抽一抽的疼。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实情,他多么渴望知道,沈梦琴,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同样的深爱着他,并不是与人私奔。

他为这个女人付出那么多,只是渴望得到她的爱,而不是被迫被动的跟他生活在一起。

当年,他得知这个女人是与人私奔出车祸的时候,心如死灰,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耻辱,更是伤心和绝望,被沈梦琴辜负的绝望。

就是因为如此,他渐渐疏离他和沈梦琴生下的女儿——凌夏,这个女儿和母亲相貌越长越像,每看到她,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沈梦琴,每想到一次,心就抽痛一次。

这么多年,这件事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他不愿提及,不愿面对。

他正在茫然间,不敢相信沈梦琴是爱着他的事实,看到一双颤抖的手伸向那封信,他果断的将那只手打落,迅速将那封信擒在手中。

“正德……别看那封信……”孟良娴央求着,她不想让丈夫这么多年还在为那个死去的女人牵肠挂肚,她不甘心夫妻多年的感情,居然还比不上死去的一个情人。

凌正德根本不理,一把把信皮扯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封信上。

凌夏轻轻咬着唇,鼻子发酸,她多少次想象父亲看到这封信的情形,而真正见到了,心中却泛起一股浓郁的酸楚。

孟良娴看阻止丈夫看信无望,就不得不动别的心思,没等凌正德将那封信看完,就愤怒的指向沈梦源:“你这个混蛋,从哪里弄来一封破旧的信糊弄人,谁都没见过柳源的笔迹,说不定就是你找人杜撰的!”

这句话让情形瞬间发生逆转,焦点转回到沈梦源这里。

沈梦源也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脑筋转的这么快,说的他瞠目结舌,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那封信确实出自柳源之手。

“那封信,就是柳源写的,如假包换!我要是说谎,五雷轰顶!”他只能发重誓,想通过这种诅咒自己的方式获得大家的信任。

“五雷轰顶?如假包换?这都是屁话,证据呢,只有证据才是最有力的!”孟良娴冷嗤,表示十分轻蔑这种重誓。

沈梦源一时间无法对接,陷入尴尬,几次张口又躲闪着吞咽回去。

孟良娴明显占了上风,摆出贵太太的姿态,轻轻吹拂了一下指甲:“我就说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拿一封破信出来糊弄谁呢?把大家当小孩子耍吗?”

凌霜霖沉默那么久,这时候开始帮腔了:“就是啊妈妈,您平时连小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这个臭男人居然污蔑你杀人,真是恶毒!他这种人该千刀万剐!”

孟良娴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抓住凌正德的手臂:“正德,你我夫妻那么多年,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当年我对梦琴像亲姐妹一样,对她的哥哥也很友善,谁想到这个男人恩将仇报……正德,你不能听信他的鬼话,他是想挑拨我们的夫妻感情啊……”

凌正德已经看完那封信,脸色阴郁,孟良娴楚楚可怜,而那封信情真意切,以沈梦源的水平就算杜撰也不可能编造的那么真实,而他没有得力的证据,他也不能够完全确定那封信就是真实的。

看凌正德还是犹疑的样子,孟良娴干脆痛哭流涕:“正德,你这么待我不公平,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们的夫妻情意就这样经不起考验吗?”

她的这番话,说的凌正德皱起眉头,有点内疚起来。

再怎么说,孟良娴也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看来他还真的是多想了,应该对这位结发妻子多信任一些。

吴世勋感觉到,他出手的时候到了,沈梦源只不过是前锋而已。

他假意关心的帮助孟良娴说话:“沈梦源,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好人呢,凌太太那么善良……而且一部车子就解决掉两条人命,太廉价了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梦源忽的想起一件事,可以作为有力的证据:“她不仅送我一辆车,还给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上面有她的亲笔签名,我一直没敢用,也没兑现!”

“那么,支票呢?”吴世勋接着问。

沈梦源再次怔住,那张支票早就毁掉了,一张字迹都不能辨认的支票,留着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些实情吴世勋是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这么问?

提起支票,孟良娴的身体猛然震颤一下,如果支票还在,那可是致命的证据!

而她观察到沈梦源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冷笑,看来,最致命的证据已然不存在,她根本用不着为此担心。

所以她随着吴世勋质问沈梦源:“就是,支票都不在了,还说什么证据,真是可笑!很明显,又是你在编造谎言!”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沈梦源慌张的辩解,糊了血迹的脸上,污秽不堪,配上慌张的神色,显得很是滑稽。

“不用再装了,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和妹妹一样的德性,最喜欢骗人,你的妹妹,就是欺骗我爸爸的感情!”凌霜霖慢悠悠的讽刺。

“你胡说!我妹妹没有欺骗凌正德的感情!”沈梦源袒护着死去的妹妹。

凌夏的眉头也紧皱起来,这个凌霜霖话里话外的讽刺她的母亲,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听怎么刺耳。

“我胡说?笑话……你妹妹就是和情夫私奔,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凌霜霖伶牙俐齿,噎得沈梦源哑口无言。

他手中现在失去了最有利的证据,又能如何证明他妹妹的清白?

凌夏柳眉倒竖,小手在茶几上狠狠一拍,把现场的人都吓一跳,没想到柔弱的她能拍出那么重的力度。

“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她对凌霜霖怒目相向。

凌霜霖立刻闭嘴,她不怕凌夏,她是从小骑在她头上长大的,自然不会怕她,她怕的是凌夏身边那位吴大少爷。

而孟良娴才不管这些,她不想女儿受欺负,现如今也不用再装什么伪善,冷冷的说:“干不干净无所谓,你的妈妈,跟别人私奔,就是事实,你这个做女儿的,一辈子都注定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凌夏心中凄然,她说的没错,她几乎在这阴影下活了半辈子,难道,注定要为此纠结一生吗?她母亲的冤情,真的不能大白于天下吗?

她瞥了一眼吴世勋,这个家伙结果还挂着一副邪魅的笑容,他不是说有好办法吗?他的好办法呢,怎么无影无踪?

“吴大少,现在水落石出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一家几口就不奉陪了,先行告辞……”孟良娴镇定自若的告辞,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心中长长舒一口气。

“这就算水落石出了?”吴世勋邪魅的笑。

“不然呢?吴大少……这个沈梦源已经彻底没戏了,您还有什么疑虑吗?”孟良娴几乎是趾高气昂的,她料定沈梦源没有证据,吴世勋也使不出什么招数。

吴世勋变戏法似的,在茶几底下摸索半天,摸出一张破旧的纸来,递给沈梦源:“你说的,是这张支票吗?”

“啊!就是这张!”沈梦源惊叫出声,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夏同样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凑过去,那张支票不是毁掉了吗,眼前的这张支票虽然破旧,字迹却恰巧能够辨认出来。

吴世勋拿回那张支票,放在茶几上,邪魅的笑着,将支票缓缓推向孟良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