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强留我,有什么用呢?我心里没有你……“凌夏说的是实话,他留住的只是她的身体,留不住她的心。

“你是我吴世勋的女人,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只能留在我身边!”吴世勋倨傲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凌夏,心中一直不明白一件事,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投怀送抱,他吴世勋都不屑一顾,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冥顽不灵。

“你有那么多女人,又何苦为难我一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凌夏冲着吴世勋哭喊,泪水早将卷翘浓密的眼睫毛润湿,别有一种美感。

“哪个男人,会嫌女人少?”吴世勋恢复了惯有的邪笑,邪魅的眼神闪烁不定。

他分明是在嘲笑凌夏,怎么会提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凌夏冲过来,拿起吴世勋刚才饮茶的杯盏,高高举起,想要往地上摔……

“凌小姐,凌小姐……千万别摔啊,这杯盏,可是古董,大少爷从拍卖会上一百万拍回来的!”余管家慌忙制止,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凌夏手中的杯盏上,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跌落了。

“啊!这不起眼的杯盏,一百万!”凌夏忍不住惊呼一声,高高举着杯盏,眼神停留在这杯盏上,左右端详,这杯盏怎么会价值一百万。

她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摔下去,手一落,这一百万可就化为泡影。

吴世勋邪魅的看着她,一语不发的勾起凉薄的嘴唇,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看着凌夏仿佛凝固在那里,举着杯盏半天都不动弹,不由得不耐烦。

他劈手夺过杯盏,晦暗不明的盯着凌夏。

凌夏嘴角扬起,双手落下,抱起双臂,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堂堂的吴大少爷,原来也有心疼钱的时候。

谁知吴世勋将杯盏高高举起来,嘴角泛起邪魅的笑:“不舍得摔是吗?我来帮你!”

“啪”的一声,他的手一松,杯盏就掉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凌夏瞠目结舌的看看一脸邪魅笑容的吴世勋,再看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吴世勋又拿起另外一副杯盏,高高的扬起,手起杯落,又一个一百万粉身碎骨。

“还不解气是吗?”吴世勋走到大厅一个角落的壁橱边,指着里面摆的青花瓷器说,“摔!随便你摔!”

他又举起一个细颈花瓶,高高的扬起在半空。

“大少爷,大少爷!快停手吧,这可是老爷两千万从国外买回来的国宝啊!”余管家忍不住慌忙制止,一般的东西,吴世勋摔便摔了,这可是两千万的东西,而且是吴世勋的父亲买回来的,怎么能轻易摔碎。

吴世勋凉薄的唇,勾起似笑非笑,手一松,那只细颈花瓶跌到地上,弹起,又落下,粉身碎骨。

“你变态!”凌夏怒斥,抱着的双臂垂下来,手攥得紧紧的。

这个吴世勋,真的是变态,那么漂亮的细颈花瓶,像是古代仕女的造型,看起来曼妙多姿,以古代的工艺绝对是上乘之品。

这样价值不菲的细颈花瓶,就这样被他毁掉了。就像他毁掉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吴世勋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的大手又伸向另一个摆件。

凌夏看不出材质,乳白的颜色,但是乳白里有通透的感觉,半朦胧半透明的感觉。

“余管家,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吴世勋又饶有兴味的欣赏一番。

“是啊大少爷,这是您从英国一个落魄的皇室贵族手里买回来的,花了四百万英镑,那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大少爷,您不会想……把它也摔掉吧……”余管家满心疑虑的看着那个摆件,精致剔透的摆件。

吴世勋高高的将它举起来,凌夏惊骇的瞪大双眼,她好想说,不要摔,不要摔,她很喜欢这个摆件,这个摆件实在太精致,让人一见就爱不释手的感觉。

吴世勋邪笑着看着凌夏因惊骇而瞪大的双眼,清澈的眸子里,映出摆件的影子,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凌夏惊骇的神色,仿佛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吴世勋先放开一个手指,两个……

余管家和凌夏都屏住呼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为那个精致的摆件祈祷,它已经传承了几百年,千万不要在吴家豪宅里粉身碎骨……

而吴世勋,只有两个手指捏着摆件的边缘,而这两个手指,也正在向更边缘的边缘滑动开去,很缓慢的,像是在悉心的享受着它完美的触感,冰凉细腻的触感……

“大少爷……”余管家飞快的冲过来,冲到吴世勋身边。

话音未落,吴世勋的手已经完全放开,那个晶莹剔透的摆件,以绝美的姿态从半空中跃落,跃落的姿态划过凌夏的眼底,凌夏也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

余管家已经冲到吴世勋身边,他伸出双手,拼命的抓取,而他的手指,清晰的触碰到了摆件沁凉圆润的边缘……

这个摆件,最终还是滑过余管家企图拯救的手,掉落在地上,顷刻间粉碎……

凌夏的双手还是呈现出一种拯救的姿态,而她,只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样绝美的摆件,不可避免的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五千万,哼,算什么?”吴世勋不屑一顾的拍拍双手,若无其事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这些价值不菲的古董被摔碎了,只有他这个主人,一点都不惊慌,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