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比他更急躁,那便是假扮云行衍的徐狂,摇着扇子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后堂,然后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上略带酒气的男子摇着扇子醉眼朦胧的看向正在思考退路的二人,说道:“苟或,你要去哪儿?”
“你是……”
苟或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见那人轻摇着扇子,说道:“督察院副都御史,云行衍!”
“三……三皇子!”
苟或此时有些发抖,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多亏一旁的钱三水搀扶才免于尴尬,而此时徐狂不禁感叹云行衍这身份的好用,故而将手中折扇一合,负手而立迈步走进屋内,撇了一眼苟或,说道:“吃饱了么?”
“啊?”
苟或不解的看向徐狂,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吃饱了那就该过办正事了,来人,带他走……”徐狂说罢就只见几个衙门里的随从上前将苟安扶起,带出屋外,徐狂则是一甩衣袖,紧随其后,可他忽略的是师爷钱三水脸上那股莫名的笑意……
一盏茶后,众人就在这官署的一间小屋内,徐狂对苟或进行了第一次审讯,由于镇子里原本没有官署,就连当地的治安也是由世家子弟来维持的,所以相对而言此地皇权掌控较为薄弱,俗话说“皇权不下县”,要不是如今把龙兴镇作为督办粮草的总部,这里连个像样的官署衙门都没有,至于镇子外的那些官兵也多为米家子弟……
在说这徐狂,把苟或待到一处较为干净的房间内,摆了摆手叫众人退去,撇了一眼低着头的苟或,冷哼一声说道:“苟或,你可知罪?”徐狂没指望这家伙能招,而此时云行衍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故而才差徐狂假扮身份来这里稳住大局,算得上是抛砖引玉。
只见苟或还在负隅顽抗,说道:“启禀侯爷,下官不知……”
“不知?”
徐狂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刚想随手拿起酒葫芦喝两口,但是注意现在自己是假冒的云行衍之后便忍住了,吞了吞口水安耐住这股想法之后,问道:“你身为朝廷四品督粮使在此负责粮草调度,却为何能让前线断粮?!你这是失职!”
苟或只是低着头不答话,而徐狂则是撇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全都退下吧,我要单独与苟大人聊两句……”语罢,众人散去,而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给了苟或身边的亲信出去给周围的官员通风报信的消息,这也徐狂想要的,他此举无疑就是为了震慑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待到众人散去后,徐狂说道:“怎么?事到如今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么?!”
徐狂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清楚,延误军机,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督粮使能担当的起责任的,你若是从实招来,我还可以向朝廷说明情况,将你的罪责论的轻一些,可你要存心与本侯对抗打擂台……那就别怪本侯将你就地正法!”
徐狂说罢砰的一声拍了拍桌子,把苟或吓了一个激灵,如今进退都是死,哪里还有活路可走啊?!外面有鬼蛇卫想要伺机杀自己灭口,如今屋内‘云行衍’也是咄咄逼人,此时苟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了!顶点
苟或说道:“侯爷,粮道被敌军占领这绝非下官想要看到的,下官乃一介文官,虽有上阵杀敌之心,却无那万夫之力,如今侯爷亲临大驾,下官愿听侯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