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向许呦呦的眼神充满钦佩。
墨深白长睫掠起,暗如深渊的眸子里悲凉而空洞,因为她的话而燃起了星火,一点点的亮起,削薄的唇瓣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胸膛里被某种情绪狠狠撞击着,温暖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白樱回过神来,疾言厉色,“你竟然敢打我!”
她扬起手臂就想打回去!
许呦呦想躲开的,但许嘉鹿的动作更快,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
白樱猝不及防的往地上摔去
一直阴郁着脸色的傅渐沉见此,眸色倏地一紧,“妈。”
他想要过去扶住白樱都来不及,刚走了一步,右腿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许呦呦没有再看白樱,也没有回头看傅渐沉,而是走向了墨深白扶着他的胳膊,轻轻柔柔的声音道:“大白,我们走吧。”
温顺的与刚才仿佛是判若两人。
墨深白温热的眸子凝视着她,轻轻地点头。
谢庭西扶着他往外走,许呦呦跟在后面。
谢庭西和许嘉鹿留在最后,余光扫到白樱和傅宁,满眼的不屑和鄙夷。
一个母亲能对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丧尽天良,不配为人。
傅渐沉看着许呦呦离开的背影,长睫低垂,遮挡住眸底的黯淡。
从始至终,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墨深白,看到墨深白受伤会心疼,会哭……
却看不到他也受伤了。
没发现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傅渐沉薄唇噙起一丝冷笑,满载着自嘲,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白樱狼狈的站起来,视线落在他的腿上,生气他帮着许呦呦,可看到他受伤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阿沉……”
傅渐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印着五根手指月的脸颊,淡漠的声音道:“你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大伯他们交代吧。”
得罪了墨深白,以后安升集团别想好过了。
话毕,没有再迟疑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白樱捂着自己火辣辣在疼的脸颊,满心的懊恼与后怕,回头看向傅宁。
“现在该怎么办?”
傅宁冷笑,“是你儿子坏了我们的计划,你现在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明明是你——”
白樱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宁冷冷打断,“你还是自己回去跟我爸交代吧。”
她站直了身子,离开房间。
白樱没想到她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阴冷冷的眸光瞪着她的背影……
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医院。
墨深白做完全套的身体检查,被送进了病房。
手脚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好,裹着一层绷带,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凝满疲惫。
许呦呦坐在病床旁,眼眶红红地,满载着心疼凝望着他。
墨深白薄唇轻启,“我没事的,别担心。”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许呦呦声音微哑,义愤填膺。
医生敲门,拿着报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