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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九龙御尸令交上，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上交到毁灭神手里。

不过——

红衣禁术师的唇边，浮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他这条命，就是给女神，又何妨呢？

他已经陪伴了女神五千年之久，这世上，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有幸跟女神一起朝夕相伴那么久？

就是女神的徒弟，恐怕都不行吧。

而且，现在女神复活的夙愿已经实现了，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毁灭神一手抓住了九龙御尸令，唇角勾起一抹冷蔑的弧度，然后用力一捏，九龙御尸令牌，在她的掌心里，化为齑粉，风一吹，就吹散了，只余几缕鲜红的粉末。

红衣禁术师身体一颤，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空了，痛苦弥漫开来，唇角一止不住地往外冒血。

血像不要钱的一样往外吐。

身体也在逐渐的衰败，皮肤衰老，眼眶深陷，连续失去精血，又失去了本命令牌，他已经是风中残烛了。

“咔嚓咔嚓”

“哐哐当当”

锁链破碎的声音，自祭坛之上传来。

冷金棺材下眼神出来的九条寒铁锁链，在九龙御尸令牌毁灭的那一刻，也悉数断裂。

九具献祭的半神之尸，终于自由了，不再是她的附庸，更不再是“祭品”。

毁灭神这么做，就是强行中断献祭。

没错，真正的献祭，才进行了一半，能量并没有吸收完全。

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也无法离开棺材，只能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