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腹部中了一剑，内脏几乎都粉碎了一半。

司御天把毁灭剑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他晃了晃，脸色惨白极了，已经站不稳了，半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腹部伤口。

然而，已经死了五千多年，尸体早就僵的不能再僵了，就算有伤口，也绝不会像正常或者着的人，流出血来。

毁灭的摧残，让少年身上的饕餮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来，一条一条消失下去。

不一会儿，只剩下之前的一半左右。

司御天上前一步，手中的毁灭剑，却已经指向了银发少年的脖子：“你是僵尸。”

是陈述句。

语气笃定。

银发少年不答，他很虚弱，而且眼前根本没有让他补充能量、进食的东西。

司御天太强，吃不了。

娘亲是要带回去的。

那条金龙看着就非常硬，浑身金灿灿的，看着就咬不动，咯牙。

“谁派你来的？”司御天继续审问。

至少，是个能说话的僵尸。

若是能够套取一点有用的信息，接下来若再遭遇危险，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银发少年沉默。

“说！”

司御天凌眉一横，毁灭剑划破了银发少年脖子上的皮肤。

皮肤破损。

毁灭意境，再次随着破损处进入了少年的身体。

少年再次尝到了痛苦的滋味。

五千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身体没有任何感觉，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说真的，他一点儿不害怕，反而有点新奇。

“我……”

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来，鲜红色的眸子非常昳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