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lā”

司邑天声音很冷，笑容，却很温柔，“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称呼吗？”

“啊啊啊！”

老鬼的残魂，在血色光团之中，迅速炼化着，能量丝丝缕缕地，流入了司邑天的身体里。

过程，痛苦不堪。

鬼域，最残忍的三大术法之中，就有炼魂。

“你不过是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罢了。”

司邑天的眼睛，冷的可怕。

“你害了我娘一辈子，害了我一辈子。如果没有你，我不必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藏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域，一藏就是五年。”

他也有理想。

他一直想要，当一个好皇帝。创造一个没有杀戮的和平世界。

他本是君临城最有出息的一个皇子，他本可轻而易举地君临天下。他本可美妻环绕，儿女成堂。

他本可，让周围所有的亲人，都幸福起来。

可现在呢？

他荣耀是够荣耀了，统领一整个鬼域；他强大是够强大了，拥有跟九宫圣殿总殿主一战的实力。

然后呢？

还剩下什么。

最爱的弟弟，远离了他；妻子背叛了他，儿子不认得他，娘亲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黑暗之中，只能靠着信念支撑。

“老鬼，我跟你的理念是不一样的。我不会任你摆布，更不会沦为你复仇的工具。我渴望的，是真正的和平。”

“天真！”

老鬼尖叫着，嘶吼着，痛呼着，“人类和鬼族，不可能真的和平。仇恨太深了。除非一方彻底抹杀，否则永无宁日！”

“那只是你的狭隘见解罢了。”

司邑天唇畔温柔的笑意不减，“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在实现和平的过程中，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你。”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