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威儿想要摆脱灭天帝的控制。”慕倾颜的绯色火眸之中，划过一丝怜悯，“她这一辈子，虽然做了不少坏事，虽然杀了很多无辜的人，但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家族几万人的性命。”

叶珞深吸了几口气。

良久之后，才道：“那我，找司玄墨揭发她，罢黜了她的皇后之位，岂不是害了她？间接导致了司衢和她的死亡？”

“不。”

慕倾颜摇头，否定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算你不利用司玄墨，让晓威儿陷于危难，灭天帝也早晚会对她下达毒杀司衢的指令。她已经逃脱不了悲剧的命运。”

叶珞想了想，道：“也是。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灭天帝对于五行大陆，是志在必得。不过，我在意的是，司衢中了夺魄散的毒，真的没得救了吗？”

“没得救。”

慕倾颜声音笃定，“夺魄散，别说是在五行大陆了，就是在灭天大陆上，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毒物。一旦服用，魂魄立刻被抽离。没有魂魄的驱壳，不是死了是什么。”

叶珞的金眸之中，划过一抹异色，低声道：“不一定吧，人死之后，魂魄不都是会飘向阴间鬼城么。”

慕倾颜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道：“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叶珞的脸色黯淡了几分，道：“慕前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前往鬼域的话，司衢的魂魄，或许是能够找回来的吧，他应该是阳寿未尽的非正常死亡。”

“亡者为鬼。”

慕倾颜的目光，飘向远方，略带怅惘，“是无法救回来的。鬼域也有鬼域的规矩。不可逆天而行，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叶珞一声轻笑，金眸之中绽放出非同一般的光彩来，“规矩这种东西，生来不就是为了被打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