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也无从解释,临走之际,只请对方帮忙,将那杨广头颅,送去太原李阀,行一个祸水东引的计策,随后飘然离去。
王通一样照办,回头检视书房,只见得他遗留易筋锻骨篇,与以易理而成的降龙十七掌。
……
来时急急,去则切切。
姜言往西南行进,既不去见素素,免得招惹瓦岗寨;又不往洛阳,不染上其他麻烦。
专走些人烟罕至的小道,果然是顺顺利利的回了飞马牧场,并没有谁专门找他寻衅。
此时杨广被杀的消息,已经逆流而上,传回此间,以至人人侧目,神色莫名。
等见着鲁妙子,他伸手虚点,道:“你每出去一趟,就惹下一堆麻烦,这次更是连天都捅破了。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惹祸?”
姜言笑呵呵的道:“还不是师父教导得好,否则徒儿如何能够青出于蓝?”
商青雅在一旁乐得直笑,见鲁妙子吹胡子瞪眼,连忙阻止,嗔怪道:“好了,妙君,言儿外出多日,不顾劳累便来看我们,你怎么一见面就责备。”
鲁妙子有些无奈,对姜言道:“你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天下无不震动,可不是青雅能够兜得住。
不说独孤阀、宇文阀,便是牧场周边的襄阳郡、荆州郡、江夏郡,这些个控制在朝廷官员手中的势力,纷纷来函,措辞严厉。”
“来函归来函,又不派一兵一卒,怕得什么?”姜言不以为然道:“师父不至于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吧?”
鲁妙子道:“我自是明白,可牧场中已经有不少人,莫名惊诧。其中尤以三执事陶叔盛,最是上蹿下跳,几次要请你师娘出面,把你逐走,免得牵连牧场。”
“管他们做什么,咱们又不算牧场的人,要是真有人敢上门报复,大不了先退了来敌,再换个地方。”
姜言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商青雅也在,只得咳嗽两声,忙转移话题,道:
“我几番追查,终于从杨广的宝库中,找到了九阴疗伤篇,读过几遍,应当能够治疗师娘的伤病。”
鲁妙子大喜,果然是忘了其他,匆忙将递来的秘籍接在手中,细细研读。时而皱眉、时而开怀,一直到了天黑,才醒转过来。
回头来看,姜言、与商青雅母女,正在一旁对着一桌子菜,吃得津津有味,他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从发泄,只得狠狠瞪了徒弟一眼。
酒足饭饱,鲁妙子才下了定论,道:“这门武功确实能够治好青雅的伤势。”
其他三人都露出喜色,他进一步解释道:“当今流行的武学,大多以蕴神为主,讲求一个神在意先,意在身先。
就算是换日大法,也是从精神上脱胎换骨,带动肉身变化。若无坚韧不拔的性情,和向死而生的决心,不定能够坚持住。
而言儿找来的秘籍,却是遵循炼精化气的理念,循序渐进,温养身体,最是得当,才有治愈青雅伤病的可能。
只是,个中细节,尚且需要再琢磨一下,做些调整。我也没有试验过,并无十足把握。”
姜言笑道:“此事容易。正好我被杨广打伤,一直没有痊愈,拿此功来做个试验,师父在一旁仔细看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