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看来,边不负疼得蜷缩、咬牙出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凄惨模样,实在是件极为美妙的事。
让她记忆中身体痛苦不堪,对方还不管不顾的凌辱画面,一点一点的消失,快意涌动,竟不由得对给予她这个报复机会的姜言,生出点好感来。
那侍女眼下是进退维谷,若遣人带边不负出发,死在路上,必要担责;若不带走,也会被白清儿打上不顾同门的罪名。
她把牙一咬,假装面纱掉落,任由脸上肿胀露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只晒两三下,便往后一倒,似乎伤势发作,晕了过去。
白清儿嗤笑一声,道:“来人,这么大的太阳,可不能晒着边师叔,取遮阳棚。”
她和侍女不同,毕竟是祝玉妍的正式弟子,边不负的死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她头上。做点小小动作,乃是魔门一贯作风,就算受了责罚,也不会伤筋动骨。
那遮阳棚取来,罩在边不负头顶,白清儿却拒绝了手下递过来的纸伞,站在大太阳底下。
看着边不负被折磨到全身衣衫蹭到褴褛,汗如泉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直至最终七窍流血而死,足足有一个时辰。
……
姜言想不到真有这般巧合,准备小小报一下祝玉妍婠婠师徒两个,欺负鲁妙子与他师徒两个的仇,就撞见了边不负送上门来。
那贼人体内的生死符被自己催发,除非祝玉妍亲自来此,又肯耗费元气,否则绝对救不回来。
况且临走之前,他使了暗劲,废掉了其肾脏,就算救活,边不负也成了个废人,在魔门这等群狼环伺的境况下,说不定还生不如死。
此趟最大的收获,还不是斩断阴癸派一根爪牙,而是窥见了其门派内部的重重矛盾,尔虞我诈。
如此来看,复仇之事不妨彻底一点,或可从同挑拨慈航静斋一样,先将之慢慢分裂,再想办法铲除。
所谓君子报仇,本不至于行如此阴暗的手段,只是可惜,姜言这个君子是在梁上,能痛痛快快的报个大仇,绝对不愿扣扣索索的止于杀鸡儆猴的地步。
思量得当,他立刻离开了襄阳城,上次杀了个回马枪,弄死了田云霄,只要城中的各方势力首领不是蠢货,必定是龟缩在家,重兵把守。
此时不出意料,城中到处都有人巡逻,找他下落,就算不敢来找麻烦,可成天被人盯着,也不是件舒服的事。
这一次出了一口恶气,姜言短时间内,也不会去撩拨阴癸派,便将心思拉回到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上,出发去寻九阴疗伤篇的下落。
从田云霄的信函,以及朱粲所言,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都在终南山寻得。
回想逍遥派的神功是在无量山找见,他猜测那些个金派武功落点,就算不全按照原著中的位置出世,也一定是有重大联系。
他又摸出鲁妙子替他准备的面具,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顺汉水而下,汇入长江中,一边观当前局势,一边去寻当初石龙照到易筋经的幽谷,验证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