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受此一击,倒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来,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婠婠往前两步欲追,胸口传来一阵疼痛,脸色一红,轻唾了一声道:“登徒子。”
嘴角涌出血来,落在衣衫上,斑斑点点似桃花娇艳,便不再追。
……
姜言一口气跑出几十里路,直到天色放晴,确定婠婠没有追来,才寻了一处有湖水的地方,停顿下来。
“这姑娘,可真是够厉害,逼得我要以伤换伤,才能摆脱。”
他早在生死符入体时候,就运转北冥神功,将之化解,所以身上的伤,实则是最后挨的天魔刃一击。
好在并非被直接砍中,只是真气入体,破了一层衣衫,受了点内伤,与他打婠婠的一掌相比,实际对方伤得还要重。
他怕落得跟鲁妙子一样,被天魔真气侵入内腑,折磨许久,是以先运功化解,才安心休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上路。
姜言照着王通赠予的草原势力图册,预备要穿过肯特山,直通北海。本来在中原是要准备跟个商队过来,无奈天下将乱,商路已不通畅。
走了好些天,因一路避开人群,还算平安无事,只是这天在一处小湖泊饮水,却遇到了麻烦。
远远望着一小队突厥兵,约莫十几个人,纵马过来。
此地平坦,根本无处躲藏,这些人一起抽出马刀,跳了下来,将他团团围困住。
那一个头插鸟毛的领队叽里呱啦的一通,引起一阵哄笑。见姜言不懂,这人语气生硬的用汉话说道:“中原蛮子,可汗的牙帐就在前面,你来做什么?”
姜言顿时明白,颉利可汗此时的牙帐应该在肯特山附近,那便正好在通往北海路径的直线上,不由得叫了声晦气,没好气的说道:“我欲往狼居胥山,观赏大汉霍骠骑雄风。”
“狼居胥山在哪?”这领队有些好奇。
姜言轻蔑道:“就是你们口中的肯特山,当年大汉将军霍去病,在此杀得匈奴蛮夷抱头鼠窜。”
这人虽不明了这些典故,却觉着对方态度不好,又呜哇几声,举刀扑了上来。
姜言脸上露出微笑,倘若他们在马上,还担分散逃开,立刻引来后患,现在便无顾虑,身躯一偏,错了开来,顺手夺过大刀,挥手一劈,一颗头颅落地。
他不等其余突厥兵反应,先杀入敌阵,一刀一个,并无需费力总什么高深武功,转眼送这十几人归了西,一个也未逃脱。
检视这些人留下的物资,马匹肥壮,人人都有一张好弓,如此军势,无怪乎不几年,突厥便强大到戎狄之盛,古未有之的地步,
姜言挑了两把刀,两张好弓,两匹好马,将突厥兵的尸体绑上其余马匹,往南驱赶,以布疑阵。
好在草原广阔,人丁又不是中原那般稠密,在他更为谨慎行进下,一路无事,顺利到达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