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虚一字一顿，表情从未有过的坚毅。

“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白胡子老爷爷眯着眼看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厅堂，那几个奇怪的小家伙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他捋着胡子，这下不用再苦恼酬金的问题了。不对，自己为什么要付给他们酬金啊。明明应该是他向这些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还毁掉了他的珍藏的坏小子们索要赔偿啊！

其实阿虚说错了，异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会因为吝啬而就酬金向勇者讨价还价的白胡子老爷爷也是真实存在的。

“看起来成功了呢阿虚，”陌空嘴角扬着一抹笑意，“你成功的拯救了异世界呢。不是什么还没出新手村就饿昏在路边最后被史莱姆补刀的丢脸勇者真是太好了。”

“所以说这个梗到底还有完没完啊！”阿虚下意识的扭过头吼了一声。才发现他还抓着春日的肩膀忙松了开。

“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春日双目无神，呆呆的念着。

“喂，”阿虚叫了声，春日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在呆滞的重复着那句话。

完了，这家伙该不会坏掉了吧？

“人生，又何尝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呢？”陌空轻笑着，眼眸似有繁星闪烁，“每个人既被命运操纵，演绎着不可知的故事。又渴望操纵别人的命运，驱使木偶跳出自己心仪的舞步。”

“我们总纠缠于真真假假，二者的区分也只是时间的不同。时间改变着现实的存在，将过去和现在联在一起，创造了无限的可能性。时间与空间的相对性，使得许多穿越成为可能。时间又具有扩散性和分岔性，在无数层次上形成交叉点。一种比喻蕴含着另一种比喻，一种原因导致无数的结果，那结果又成为另一个故事的起因……”

“不可知晓的必然性导致人的荒诞之感，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可预知使我们感到存在的虚无性。人生虚无的必然性让我们体会到存在不过是一种暂时的状态。虚无与荒诞在缺乏连续性的时间轴上始终如影随形与我们的疑惑相伴。”

“人生的真实与虚幻，又岂是轻易可以区分界限的呢？”陌空抬起头，闪动着的眸子凝望着天空，似乎想要透过天空看穿些什么。“说不定正有个眼睛宅，在绞尽脑汁的编写着属于我的故事呢。”

映入眼眸中的是一如瞳色般湛蓝纯净的天空，他遂低下头，看向春日。

“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求真实感，我觉得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哦。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当我们脑袋都有问题好了。”

少年噙了一抹温婉笑容，绝美的面容于风中缱绻，星眸微动，倾尽芳华。

春日呆滞的双眸渐渐闪动，一瞬间为那身姿所夺，再度失了神。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好久才回过神来的春日嘀咕着，耳边隐隐蔓开一抹红晕，“乱七八糟讲了一大通，根本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嘛。”

“要是没听懂的话，我可以详细的再讲一遍哦。”陌空道，他从隙间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来，“这本《论泛空间构系与资讯重组第三次修订版》可以借给你看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