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迷茫了，多少年的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得知真相的瞬间，它的全部愤怒已经彻底瓦解，所有支撑它存在的支点，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即刻崩塌。

它像是一个迷路者，不知道前进的道路在何方。

看到它的表情，沙重八就知道，他所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沙重八还知道，那个刻下壁画的人，不是将它封印的人，在恶灵的心目中，那个刻下壁画的人是神，是它尊敬的对象，可能还是学习的对象。

但此刻它得知所谓的神也不可能永生之后，似乎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恶灵低声喃喃道：“难道，我错了，真如你所说，这个世间没有哪个凡夫俗子能够永垂不朽？”

它又接着昵呐：“错了，全都错了，我现在已经明白，永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而是以灵魂永生的方式的，肉身摆脱不了世界规则的限制，终有溃烂的一刻。唯有灵魂超脱规则限制，存在于幽冥之中，存在于虚无之内，就像是鬼魂，就像是山神，就像是阴兵，可以长久存在。可惜，知道的太晚，枉费我一千年的追求。”

五人怔怔盯着恶灵看，一时间既然没法说上话。

这种永生的话题，过于严肃，自己又没有经验，书籍上更加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对于永生这种话题，五人就像是文盲。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或者魂魄能够永生，五人不知道。

但是从眼前这位仁兄的表现来看，在荒古时期，这种事情应该是存在的。

不然一个人活了一千多年，这事完全违背自然规则。

若不是永生的方式，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活了一千多年？

就像是大苗部落的第一任大巫师，足足活了一千多年，虽说只是以灵魂，去不断占据新的肉身，但是一个人的灵魂和记忆等等内在的东西，能够存在一千多年，这事已经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