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随着牛蓝山话音的落下,马都司的目光突然闪烁了起来,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方永成最近的种种变化,他觉得确实是从陆远那小子来了以后,方永成才突然开了窍的。
于是,他腾地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就高喊了一句:“着啊!”
接着,他又转过头,点着牛蓝山大脑瓜子笑着骂道:“没想到,你这个蛮牛的脑袋还是挺灵活的嘛,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跟那些贼匪学东西。
也罢,这一次呢,就照你的主意来办。
你现在赶紧去安排人手把那个姓陆的给我抓过来,记得,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我可不想在拿到口供之前就面对方永成那个老忘八端!”
“姐夫,您就放心吧!”一听到马都司已经答应了此事,牛蓝山的心里充满了兴奋。
于是他拍着胸脯向马都司保证道:“其实呀,姐夫,我早在陷牛谷的时候就已经和那小子交过手了,当时我可是把他打得鸡飞狗跳、满地找牙,
若不是韩老三那家伙赶过来救了他,那小子早就死在我手上了,所以说,对付他,我还是手拿把掐的,姐夫你就擎好吧!”
“得得得,别臭美了,打得过一个郎中有啥好炫耀的,赶紧去吧!”
“好嘞!”
答应完这句话以后,牛蓝山一个转身,便兴冲冲地筹划抓陆远的事宜去了。
这期间,为了赶制那些大网,他就花了好几天的工夫,幸好他这套计划实施得相当完美,才没有枉费他这一番苦心。
鉴于今天的事情办得格外顺利,牛蓝山是心情大好,因此,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还和候百户他们一起去聚仙楼里大喝了一顿。
席间,候百户和毛小旗是频频给牛蓝山倒酒,嘴上更是吹捧个不停。
听着自己手下们的赞美,牛蓝山直觉得飘飘欲仙,甚至连当天晚上他向马都司回禀的时候,酒劲还没有彻底过去呢。
看着牛蓝山那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马都司拎着他的耳朵便冲他呵斥道:“瞅你这死德行,一会儿下手的时候可得注意着点,别把人给直接弄死了。
倘若他要是平白无故地死在了咱们大牢里,那方永成肯定会参我一本的,到时候,这一裤裆屎我就是想甩也甩不干净了。”
“放心吧,姐夫,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那小子跟我是有死仇的!
因此,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地死掉,我要好好地折磨他,狠狠地收拾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悲惨,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哈哈哈,我牛蓝山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牛蓝山一边阴森森地说着,一边还用手在空气中狠狠地抓了两把,那样子就好像是他要将陆远给彻底捏碎似的。
看着牛蓝山这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马都司感到很是纳闷,于是,他侧着脑袋充满疑惑地向牛蓝山问道:“欸?不对呀!话说,你小子啥时候跟那个郎中结的死仇啊?
那次在陷牛谷,他不是差点没被你打死吗?你这咋还恨上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