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你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吗?”
“有点儿急事,我有空再打给你!”
听着陈长亭故意压低声音对自己说话,陈妻知道老公有事,也没有多言语,直接便挂掉了电话。陈长亭也是很感激老婆此时打来的电话,给自己解了围,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田雨墨的问题。
飞快得挂掉老婆的电话,陈长亭又拨通了关德宽的电话:“老关,钉子户的事情你赶紧处理下,一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别让人给抓住把柄!”
“昨天我也没和他说什么,恰好市中区电业局那边有个金店被抢了,我就当是因为这事把他找到局里来协助调查得!”
给关德宽打完电话,陈长亭又想着给那位和自己打过招呼的那位领导打个电话,不过刚拿起电话来他又放下了,现在还不知道这名记者的手牌和底线,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还是等摸清楚情况后再给上面打电话汇报一下吧。
陈长亭拉开办公室的门,对在过道里等着的田雨墨喊道:“田记,您进来吧,我电话打完了!”
田雨墨也没有客气,马上回来坐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我老家是泰州的,恰好有个亲戚在东华,这次不是东华有个于村张要拆迁嘛,我从亲戚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个拆迁的事,跟我们主编说了一下,主编很感兴趣,让我过来专门做一下采访,也为日后的专题打一个基础!”
听着田雨墨这么说,陈长亭飞快得从他脸上扫了一眼,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城府比他的年纪要深得多。本来陈长亭还以为田雨墨是一个完全的第三方人员,但没想到却是利益相关方的亲戚。这样一来,事情要么更容易解决,要么更加难解决。
“你都是听到了什么?”陈长亭这个时候有些怀疑起田雨墨的真实目的来,他究竟是被总编派过来的,还是被亲戚叫过来的,还真不好说。
“我听说地产开发商花钱买通了电业局、自来水公司,让电业局和自来水公司给于村张断电断水,又雇佣了一群地痞流氓骚扰殴打不肯拆迁的村民,当走投无路的村民来报案,结果没想到却根本不予立案。甚至近期还有村民被带走了,然后家属接到匿名电话,威胁家属尽早签订拆迁协议,要不然就把他们的亲属像当年的孙志刚一样给那个样子。我这才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这背后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官商勾结!这还是不是tg的天下了?”田雨墨的口才一般,为了争取主动权,他只好尽可能上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