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万人传颂阉割田(1 / 2)

 燕昭一坐下,劳德诺,郑达和史进便走了过去,立在他身后。

令狐冲本待过去跟燕昭道谢,可他忽然发现了田伯光的异常。

只见田伯光脸色越发惨白起来,而且嘴唇哆嗦着,只是说不出话来,眼中神色惊恐。

显然正遭遇着,极其可怕的事情。

这会,田伯光才明白,为什么以燕昭这等身手,明明可以用那把折扇瞬间就能点住自己的穴道,却舍弃扇子不用,换了指力点住自己。

原来是因为这寒冰真气啊!

他只觉得自己好似刺身果体,坠入冰窖,尤其体内寒气从经络之中,直往心脉中侵袭。

如果不被点住穴道,他还可以用内功暂时将这寒气压住,然后再找办法将其逼出来。

但是现在,穴道一封,寒气直往上冲,直到将自己心脉冰封,自己就万难活命。

田伯光虽然悍勇,也绝不怕死,但却绝对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

在原来的时间线上,他被仪琳的父亲不戒大师捉住,将下面割了,最后还被剃头做了小和尚,再也没了采花取乐的本钱,照旧很开心,很愉快的活着。

令狐冲念及田伯光数次手下留情的恩情,想了想,上前对燕昭说道:

“华山掌门门下令狐冲,多谢林少侠救命之恩。”

燕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令狐冲又说道:

“我看这田伯光,也是条汉子。除了贪花好色外,为人也非常磊落。还请林少侠可以饶他一命。”

燕昭眉头皱起,心道,这破金手指竟然让我护住这华山派,而华山派又是群作死小能手,真让自己不省心。

他念头一转,喝道:

“令狐冲,你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替这恶贼求情?”

令狐冲一愣,求情还需要立场吗?

我这华山首徒的身份,就这么不值钱吗?

燕昭凛然道:

“令狐冲,你身为华山掌门首徒,正邪不分,竟然为这等坏事做绝的人求情。你可想过那些被他奸淫的女子,有多少人因没脸见人而自杀?有多少人苟且偷生,终日以泪洗面,却被人终身指指点点,成为家门耻辱?活的生不如死?”

令狐冲嗫嚅不敢言。

田伯光听了心头更寒,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

他往日里,只图自己快活,何曾想过自己一夜快活后,那些女子的悲惨生活。

也不是没有行侠仗义,要来杀他以成就侠名的人,可这等人,基本都被他砍死了。

燕昭又喝道:

“作为掌门首徒,你言语无状,行事不端,毫不体量你师父师娘为了撑住华山派不倒,日日竭尽心力。而你,贪酒无形,行事只凭喜好。毫无半点为门派分忧之心,更无一派大弟子的责任担当。岳不群怎地拿你这等人,做下代掌门培养,他是瞎眼了吗?”

燕昭话说的极为难听,但令狐冲却浑身发冷。

燕昭这些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他想起过去种种,不由悚然而惊。

……

燕昭又对劳德诺说道:

“劳德诺,你去将田伯光下面给我割了。日后,替我传遍江湖,但凡再让我知道,这江湖还有奸女者,一律哎大庭广众之下,将其阉割了。”

劳德诺应道:

“是!”

田伯光心头大骇,只欲张嘴狂呼。

可他被封住经脉穴道,浑身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劳德诺抽出手里的长剑,走到他身前,歪着头,将目光瞄向他下身,打量着如何下手。

令狐冲心头不忍,别过头不敢再看,更不敢再劝。

仪琳别过脸,念了声:

“阿弥陀佛!”

墙角的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却毫不避讳,看的津津有味。

郑达和史进也都走到劳德诺身侧,兴奋地观看起来。

楼上没有走的江湖人士,也纷纷围了过来,想看看这天下闻名的“万里独行”被割一刀以后,也不知道轻功,还能不能继续独步江湖,万里不留行。

劳德诺也不着急出剑,他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田伯光。

见田伯光又惊又怒又惧,心头说不出的兴奋。

心道,不跟在林平之这等绝世凶人身边,哪有可以煽掉田伯光的机会,哪里有这种掌控这江湖豪客生死的快感啊!

虽然田伯光是栽在林平之手上。

可日后,江湖提起这件事来,总会说一句,那田伯光是被劳德诺拿剑割掉下身,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

我劳德诺也能因此名扬江湖,受人赞颂。

又不知是谁站在窗口,大喊道:

“快来看啊,林少镖头要煽了田伯光了。田伯光日后再也没有采花的本钱了。”

这一声落下,楼上顿时哄堂大笑。

楼下大厅和街上的人,也纷纷往楼上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