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田家镇分堂会议厅内。
陈堂主,朱副堂主,吴副堂主,赵管家,还有内外两堂的重要人物都到了场。
会议厅里气氛紧张,三位堂主坐在上面,神情严肃的看着大家,下面的人分坐两边一个个激动不已,好像都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坐在左边的都是些白衣素袍的老子,一个个素面朝天,一点也不拘束,一看就知道是分堂的药师,这些家伙本来就傲气,一点也看不惯那些外堂采药的,认为他们都是泥腿子,没有什么文化修养。现在这些刚刚进来的外童还目中无人,打了内童,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一下都打了十多个,这还得了,这简直就是要翻天了,因此就非常得气愤,主张严罚。
坐在另外一边的是些穿着紧身黑衣的汉子,对面前这些老者也是不理不才采的,他们对这一群倚老卖老的老顽固更是恨透了,这些采药师,以前没有少受这些家伙的气,自然对这些家伙毫无尊敬可言。
“我说这是干什么呀,都是分堂的长辈,为了这点小事情闹成什么样子了,这还像话吗?”坐在上中间的陈堂主有些生气道。说完看看大家,又看了看在堂上的赵管家说:“赵管家,你说是怎么回事情”。
“是这样的”赵管家站起身来走到大厅的中间清了清桑子说,“今天上午,本堂的内外童在街道上相互殴打,内童伤了十四人,外童伤了四人,据我了解主要是为了争一把水葫”。
赵管家名义上是管家,其实就是个杂工头,只是管管像王丰等人这些还未入门的药童,这分堂内外两堂的矛盾他那敢掺获进去呀。不过他也是个聪名人,知道该避重就轻的说,至于这些分堂的高层要怎么闹那是他们的事情。
其实内外两堂矛盾由来以久,先是内堂的药师看不起外堂的那些药童,药徒,不把炼药的本事对他们进行传授。
这样当然引起外堂的激烈反对,他们开始不给内堂提供药材,并开始收集药书自己培养炼药师,这件事情最后被压了下去,但是现在两堂小动作还是不断。
陈堂主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是堂主,但是也不遮天,朱副堂主是药师出生主管内堂,吴副堂主是采药师出生主管外堂。这两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背地里都相互拆台。现在的平洲的总堂也是差不多,采药师不把贵重的药材拿出来,药师不给采药的炼药。
最开始炼药师威胁不给外堂炼药,使他们投鼠即器处于下风,但是外堂毕竟主外,外面的人脉较多,私下里开始培养自己的炼药师,经过好多年的培养外堂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实力,渐渐的开始反弹。
“一定要严惩那些惹事生分的家伙,咱们内堂的弟子不能白白的受伤”坐在左边一排又矮又瘦的文药师,一听见赵管家这么一说立即跳出来,气愤的说道,两只手一边说一边颤抖,看来气得不轻。
“我非常赞同文药师得话,那些惹事生分的家伙一定要严惩,但是好像惹事的人不是我们外堂的那些外童哦”一个四十来岁长着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忍不住站起来说,“有的人不但惹事生分,而且还强取豪夺,抢同门的东西,难道这样的人不该惩罚吗?”。说完还哼了几声才坐回到座位上去。
那个文的药师肯能不善言词,被这几句话顶得没有话讲,只是指着满脸大胡子的汉子说:“你……….你……”,接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回到了座位上。
“那你这么说,打伤内堂的弟子就不管了,如果这样只会让他们失去对药堂的信任,他们可是药堂的未来哦,而且他们的父母每年都向药堂捐助大量的钱财,如果不严加惩罚这样也会让他们寒心”另一个炼药师又站起来说。
“话不能这么说,万事离不开一个理字,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是我们外堂的子弟也受了伤啊,他们可是十几个打四五个,失手伤人也是难免的,当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凡是这次打架的每人二十板,让他们好好的长长记心”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又站起来说。
“不行,这样不行”几个老药师立即跳起来。
很快会议厅就开始炸开了锅,两边的人互不想让,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
两个副堂主,慢慢的喝着茶,一个也不说话,好像这些人都不成在。
堂上的陈堂主可是看得清楚,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纵容自己的人在此吵闹。
“好了,好了,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这还是分堂的长辈吗”陈堂主拍了拍桌子站起来。看看身边的两个副堂主,这两个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