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性，陆婉有些茫然。如果是这样，错在她，是她一直在推开聂之远。

如果有一天聂之远腻烦了这种无休无止地等待，那也正常。

正在她走神的当会儿，有人挡住她前面的光线，是林照。

“你看看之远在做什么。”林照说着把手机递到陆婉跟前。

陆婉看一眼照片，再看向林照：“你三不五时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在我跟前晃个不停，不腻吗？！”

她对林照的欢喜与厌恶，竟也随着时间淡去。她甚至记不起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就如同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最后连讨厌林照都提不起劲。

当一个曾经在你生命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男人突然间变得没什么存在感，是不是也就说明，那个人是真真正正过去了？

“怎么会腻？我还打算缠着你一辈子。”林照固执地把相片给陆婉看：“你仔细看，这一回的女人不同。这个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很出众，她可是之远以前的恋慕者，名叫楚楚。这次回国，之远全程陪伴，有不少记者拍到他们同游的画面。”

陆婉听到楚楚这个名字，终于正眼看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楚楚动人，这名字取得极好。

“是不是觉得楚姓很熟悉？你猜得没错，楚楚是楚修栈的堂妹，楚家人丁单薄，楚楚可是楚家人的掌上明珠。她这样的出身，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林照叨叨不休地又道。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近陆婉不再赶他了，似乎无论他出现或不出现都影响不了她。

刚开始她会躲会闪，会表现得很厌烦，现在看到他，她变得很平静，似乎他的出现理所当然。她有时候因为寂寞，还会跟他说上几句话，她负责说，他负责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