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天生就像是自带主角光环,哪怕他站在人群中最隐蔽的地方,也无法掩饰一身落落风华。
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像是如影随形的,值得任何人的眸光追随。
厉墨谦如是,顾星宇同样也具备这种万众瞩目的特质。
明明桥上作画的各种艺术家无数,也不乏长相英俊的白人,可是顾星宇他站在阳光下,就好像被镀上了一层暖光。
偏偏他顾盼之间都是极冷极冷的。
这种冷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人如临云端的清冷,而是那种带一点点让人惧怕的阴郁冰凉。
就好像是一只隐匿在竹林中央的纯白色的猎豹,四肢矫健,却按捺不动,让人怀疑它随时都可能吞噬一只新鲜的小生命。
这种气质,完全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青春做派。
……
其实叶七夕也曾因为顾星宇在案发现场过于冷静淡漠的表现,疑心过顾星宇是否跟赵晓晓的案子有关,但是顾星宇不在场的证据太充足,二来他一个混血交换生,能跟赵晓晓有多大仇怨?完全没必要啊。
要叶七夕说,可能顾星宇因为是孤儿出生,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正常的家庭感情,所以也无法与旁人共情。
他的心或许是一座孤岛,旁人无法靠近,更无法停泊。
……
想到厉墨谦先前说要在艺术画廊这边找专人鉴定一下顾星宇的月夜鲨鱼食人图,现在真的见到了本尊,叶七夕不禁好笑地推了一下厉墨谦的肩膀。
“墨谦,喏,依我看,没有什么比让本尊鉴定更直观的了。”
厉墨谦的瞳色闪了闪,他定定地望向桥上作画的那个少年,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你觉得让他鉴定有用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噗……你别这样固执嘛。”
叶七夕觉得厉墨谦可能也是对顾星宇心有怀疑,她踮起脚尖,小声地凑近厉墨谦的耳畔。
“墨谦,你是不是因为顾星宇当天也是婚宴嘉宾,再加上这幅画简直提前预演了赵晓晓的死亡,所以你有些怀疑顾星宇?”
厉墨谦仿佛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手指,而后便举起那副早就被吴老爷子装裱好的画作。
“七七,你觉得没有可能吗?这世上,靠杀人取乐的恶魔,可是从来不分性别年龄。”
“我知道啊,可是你觉得顾星宇除了那幅画以外,还有别的作案证据指向他吗?”
叶七夕苦恼地揉了揉鼻子。
“要知道,赵晓晓掉下海的时间应该不久,但是我与顾星宇站在轮渡甲板上却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缺乏作案时间,毕竟冯没有两个顾星宇同时为他做别的事情。”
“第二,顾星宇与赵晓晓无冤无仇。虽然赵晓晓跟我同样是美术系的学生,但是她比我大一届,而且我跟赵晓晓主要的恩怨是在我到了学生会以后产生的,顾星宇是外籍学生,又是交换生,根本不需要这种课外学分来加持自己,也缺乏跟赵晓晓产生恩怨的动机。”
“有么有可能,赵晓晓喜欢顾星宇的皮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