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错了,七七不是外人,是我的妻子。”
叶七夕盯着男人花丛前长身玉立的身影,杏眸中闪烁着隐晦的火花。
她好像更爱他了,怎么办?
“”
厉锋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扫过厉墨谦俨然英俊成熟的模样,心里有种无言的疲惫泛了开来。
他揉了揉眉心,语调终于缓和了几分。
“墨谦,我不是不允许你娶妻,只是,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背景复杂的女人,她同你弟弟谈过恋爱,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
男人语调铿锵,让厉锋的循循善诱戛然而止。
厉锋凝视着自己儿子,眼神复杂极了。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厉家在乎。”
“更何况,你不该沉迷于一时的小情小爱,让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负累!”
厉墨谦正想开口,忽然听到了身旁小妻子掷地有声的声音!
“我从来不是墨谦的负累!”
她和厉墨谦早就说好了,要做共抵风雨的大树,枝繁叶茂,沐浴阳光,亦不惧霜雪。
厉锋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叶七夕,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子,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可笑,你以为就凭你说你不会是墨谦的负累,你实际上就不是吗?”
叶七夕迎视着厉锋,她虽然身高远不及这个中年男人高大,却将脊背挺得笔直,那与生俱来的高傲优雅,在那清冷的脸上显露无疑。
“厉伯父,您所指的负累,不过是担心我贪图墨谦的财产,不怕您笑话,当初我和墨谦结婚之处,我就曾经拟过婚后财产各自拥有的条例。”
“对您来说,我虽然是出自小门小户的叶家,但是我祖父的旭辉集团现在的执掌者是我,每月账表所入不菲,足够让普通人过上堪称奢侈的生活。”
“或许您要说,那都是祖辈的荫蔽,但即便抛却那些,我有手有脚,能画会写,以我的才华与学历,何必仰仗你们厉家的鼻息度日?”
“厉伯父,您口口声声豪门做派,其实也不过是好命生在了厉家,父母恩爱,是无人竞争的独生嫡子罢了,不论出身,您又比我高贵多少?墨谦尚有继母的儿子相争,您呢?”
“我叶七夕或许对您来说再平凡不过,但我今日断言,我愿意与墨谦同舟共济,今后的路怎么走,走到哪儿,您只要当个看客就好,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置喙别人的人生!”
如果哪一对夫妻,将彼此视作未来人生路上的绊脚石,那才是一段可笑至极的关系!
这话也太放肆了!
他早知道这个女生一看就不安分,但哪里料叶七夕竟然会顶撞至此!
竟然敢说自己不过是赢在一个好出身!
“你”
厉锋气得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叶七夕。
就在这时,一道责备的柔n声却响了起来。
“嫂子,您怎么能那样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