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拽什么拽,迟早恁死你!
那位远东王牌的眉头拧得更紧。
琳达见势不妙,忙说:“顾小姐,彼得也没有扣扣号,都是用电话和短信联系。”
所以有手机号码就行了,逼得太紧的话,琳达也不保证她这位顶头上司会做出什么事……
顾小姐虽然令人讨厌,但她也不想她不明不白死在自己上司手上。
何之初将顾念之拉了出来,皱着眉头看她,“……你真的看上他了?就因为他跟……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顾念之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是那种人吗?”
何之初凝视着她,声音冷了几分,“……你不是吗?”
明显就是不相信她。
顾念之很委屈,背靠在船栏杆上,扭头看着海岸线的方向,有些恹恹地说:“何少,在这个世界里,我最熟悉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何之初心里一紧,伸手抱住她,将下颌贴在她头顶,喃喃地说:“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
顾念之听得几乎心酸了,喉咙里涩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何之初是多骄傲的人,不管在哪边世界,他都是天之骄子。
可是这么骄傲的人,在她面前说,他对自己没信心……
顾念之想了一会儿,伸手环抱着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安慰他几句,却觉得说什么话都显得虚伪,还不如不说,静静地陪着他就好。
何之初闭了闭眼,心想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在这段感情里,原来他能够低到尘埃里。
他曾经对她不甘到极点,恨她忘了往事,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脾气更是坏得不得了。
可是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样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被她磨到没脾气了。
怀抱着自己最爱的人,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线,何之初心头渐渐有了一股火。
他的唇在她头顶逡巡,渐渐往下移动。
捧着她的后颈,颤抖的唇吻上她的额头。
顾念之全身顿时一僵,忙要把何之初推开。
这时船舱的门吱呀一响,那位远东王牌正好推门出来。
他抬头,目光似电般看了过来。
顾念之急中生智,马上用俄语说:“彼得先生,你是来找何少的吗?”
何之初背对着船舱的方向,闻言知道是来人了,叹了口气,松开手。
低头看着顾念之的眼神只看向那位远东王牌的方向,很是挫败的揉了揉她的头,“……进去。”
他的声音冷肃了几分。
顾念之忙从他身边走开,往船舱走去。
从那位远东王牌身边走过的时候,听见他用华语低声说了一个词:“……水性杨花。”
顾念之:“!!!”
她猛地停下脚步,朝这位目不斜视的远东王牌呲了呲牙,“你什么意思?!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要这么骂我?!”
“念之,进去。”何之初的声音更冷,明显不希望顾念之跟这个远东王牌更多接触。
顾念之见这人说了她一句话就之后就不再理她,心里很是憋屈,跺了跺脚,回船舱去了。
何之初仔细打量这个克格勃的远东王牌,眯了眯眼,突然问道:“彼得先生,你有妻子吗?”
远东王牌拿出雪茄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掌心,淡定地说:“没有。”
“女朋友呢?”
“……有床伴,如果你是问的这个意思。”远东王牌面无表情地看向何之初,“怎么了?你女人向我示好,你嫉妒了?”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她是小孩儿脾气,你别当真。”
“我没当真,但是如果她要爬上我的床,我不会拒绝。”远东王牌挑衅般看着何之初,“毕竟她很年轻,身材也不错,而且,何少的女人,滋味想必非常好……”
轰!
何之初再也忍受不住,一拳揍了过去。
远东王牌只用一只手就架住他的胳膊,冷冷地说:“何少,如果你是这个样子,我对你们华夏很失望。我来这里,是为了执行任务,不是为了跟你争风吃醋。”
“呵呵,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我怎么觉得你就在惦记我的女人!”何之初推开这位远东王牌,整了整衣领,言归正传,“美国中情局已经派出了最精锐的人马。你们带的人呢?别跟我说你们就来了两人。”
“我们的人你不用担心。”远东王牌转头看向藏蓝色铺着银光的海面,“只要你们帮忙将他送到城,后面的事我们的人会全盘接手。”
城和h城一样,是华夏比较特殊的两个地区。
现在国际社会都知道斯登在h城,各方势力也云集在h城,明显苏联克格勃是要打这个时间差,偷偷将他带到城,从那里出境。
何之初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看了这位远东王牌一眼,说:“……你真的相信这个斯登带来重大情报?”
远东王牌眉梢轻轻一跳,“何少是什么意思?”
何之初没有正面回答,含蓄地说:“今天晚上的海豹突击队,战斗力不算很强。”
……
船舱里面,顾念之心慌意乱进去之后,很有些坐卧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