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路上，卓凛然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从后视镜看旁边一直沉默，明显心情不渝的璃悦，忍不住问起。</p>

明明之前在房间里边谈时候情绪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便得沉闷起来，虽然这些天她总会因为实验基地的事情心情阴晴不定但这次似乎不是因为实验基地的事情，若说是为了那几个人，他又觉得不像。</p>

璃悦闻言，从思绪中回神过来，侧头看了卓凛然一眼，才慢慢道，“没什么。”</p>

“你心情不好。”卓凛然肯定点名，想了想，又到，“因为我？”</p>

他能感觉到，璃悦突然间似乎对他有莫名隔阂，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并非迟钝，事实上，他完全不缺乏耐心和细心，相处那么久，他也早就掌握了她的言行情绪，因为在乎，所以会刻意去分析，所以了解，便也不难分辨出异常。</p>

璃悦沉默了下，才道，“没有。”</p>

但那语气，却并不像没有，反而更让卓凛然肯定，不由心下疑惑，回想起之前点点滴滴，也想不出所以然，“我让你生气了？哪里？”</p>

璃悦这次直接不开口，头转向窗外，似乎在欣赏夜景，却更像在闹别扭。</p>

越野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车里两个稳坐，不动如山，后边一直跟着的车却差点撞上。</p>

停下车，卓凛然转身认真看向一脸冷然的璃悦，“到底是怎么了，若是我的原因，我希望你能直接说出来，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什么误会而出现隔阂。”</p>

璃悦闻言，依然没看他，却冷笑一声，表明态度。</p>

卓凛然这会更是肯定，一定是关于他了，正待说什么，车门玻璃却不断被敲响。</p>

卓凛然即便再沉稳淡定的性子，此刻也有些浮躁起来，何况对于璃悦的事情，他向来都比较小心谨慎，或者可以说因为在乎而过分小心翼翼，对于感情一事的懵懂，又是单方面的付出，让他在这感情路上摸索得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些寂寞，好不容易现在似乎有点起色了，却又不明不白的回到原地的样子。</p>

拉下车窗，对外边询问的人说一声先走，便不管他们。</p>

薛斌也是个有眼色的，见两人气氛有些不好，便也没再打扰，点点头回车里，带着队伍先走。</p>

车中两人并肩坐着，却好似隔着一个深渊，遥不可及。</p>

好一会后，卓凛然开口了，侧眸看向沉默不语的璃悦，淡淡道，“或许我们该谈谈。”</p>

“没必要。”璃悦漠然回答。</p>

卓凛然也给激出火气来，伸手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掰过来正对自己，看着那双如同含冰的眼眸，“你到底在气我什么？能不能不要闷着胡思乱想。”</p>

璃悦眼眸一沉，直接抬手拉开他的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p>

卓凛然薄唇一抿，也转身下了车，两三步绕过去走向她。</p>

“卓凛然，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p>

卓凛然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没有想到璃悦会突然这么直接捅破这层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但还是很快回神，正了正脸色，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只是深深的看着黑暗中的女子，车灯灯光放光照射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和表情，却衬得那一双黑眸格外的明亮，也格外的冰冷，便如月光下的冰雪，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微微发凉。</p>

唇张了张，心中挣扎忐忑，眼眸却越发坚定起来，都说先爱上的便输了，至少这话在他身上还真是淋漓尽致，因为爱，所以重视，因为重视，所以小心对待，因为小心，反而处处受阻放不开，进不得，不愿退。</p>

“是。”或许这句回应的时间只是十几秒而已，但两人的内心挣扎却绝对可以说极为漫长。</p>

卓凛然以为璃悦突然的生气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虽然他之前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已经算明白了，只是都没有真正捅破这层纸而已。</p>

他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契机让她突然在意起这件事情，并摆上来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