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厉秦海,眸光阴鹜森冷,饱经沧桑的脸上,是冷酷到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在来人领路之下,厉秦海进入了四合院内,走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而后沿着屋子里朝下的楼梯,进入了四合院的地下会客厅内。精美的屏风,红珊瑚珠所串的帘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珍贵的龙涎香香味。
厉秦海一进入,就见不远处的内堂中,艾九正坐在他那张上等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抽着老烟枪,一副享受样。
内堂里,站着许多青帮的成员,而坐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艾九爷,一个慕岩。
“厉老让我好等啊!”
“大半夜喊我来,有事就开门见山的说,年纪大了,要早点休息,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老厉啊,老慕他孙女这会儿因为你孙子还躺在医院里,妍希那孩子也挺倒霉的,既没法做你三儿媳了,还成了被你儿子抛弃的京市笑话,这会儿,又因为你孙子骨折卧床不起,这不,你家的孩子都各个能耐啊,这回我那宝贝女儿在你家天爵那也碰了一鼻子灰,受了一肚子委屈,还是哭着回来的。你倒是得给我个说法啊。”吞云吐雾的,艾九爷一只脚踩在太师椅上,就像古时候的老地主似的。
“说法?艾九爷想要什么说法?孩子都大了,自有主张,谁闯了祸,就去找谁,你找我要说法,难不成还要我一老头子跟你一老头子道歉?笑话!”
厉秦海的气场很可怕,一出现,就几乎能够掌控住整个局面。
表面上如此,可谁都明白,艾九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穿着唐装,看着很爱国,笑眯眯的模样,但其实,他生气不生气,都是在笑。
这种人,才最可怕的。
“老厉,你应该知道,我家莎莎喜欢你家老三很久了,既然老慕家孙女没做你媳妇的福气,不如,把这机会给我家宝贝女儿吧,要知道,你家老三这些年背地里没少给我惹乱子添堵,抢了我多少生意和堂口,我可都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