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丁长生一声不吭,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变了,变得利欲熏心起来,变得不知道满足了,以前要饭的时候,只要人家给个馒头那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从来不会再开口向人家要碗汤,但是现在的自己开始变得野心勃来,居然学会了火中取票,居然学会了和魔易。
没错,在他看来,现在的杨凤栖再也不是那个被魔鬼束缚的天使,她也变成了魔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魔鬼,可以想见,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被别人要挟,杨凤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更不会,即便是她想其他办法解决了陈标子之后,下一个肯定会是他,他不相信所谓的恩情,再大的恩情在利益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这是一定的。
龙叔的话没错,离杨凤栖远一点,对自己有好处,但是现在才悟到这句话的真谛确实已经太晚了,也许今晚自己真的不该来,想到这里,丁长生心里不禁一阵长叹。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见群山在夜色的笼罩下,显示出不同的形状,但是都是同一个颜色,都是黑的,就像是人的心,自私是人的本性,即便是一时的大公无私,那也不过是为了博得自己内心的感,所以,人的心也是黑的。望着远去的车灯,杨凤栖怅然若失的回到屋里。
拒绝,拒绝,还是拒绝,她将从丁长生进入屋里之后的所有录音听了三遍,所有的谈话都是拒绝,所有的关于陈标子的谈话都是拒绝,只有最后几句关于交易的话,但是模棱两可,没有说明交易的是什么内容,也就是说即便草出这个录音,也不可能会对丁长生有任何的威胁,相反,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这个狗崽子不简单啊,这是杨凤栖的心里话。但是越是这样,越激起了她的好胜心,还没有男人在她面前能自动的退出去,虽然到现在为止,侵犯了她的身体的只有陈标子那一个男人,可是杀了他,不就没有了吗,丁长生,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你就会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杨凤栖嘴角上翘,好像这件事她已经十草九稳。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很沮丧,虽然她的人自由了,可是这一年多的囚禁,使她的身心变得和原来大不一样了,有时候她在想,或许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只是碰巧陈标子将自己开发出来了,开发出了自己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