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问:“那姑爷怎么没回家啊?”
声音沙沙的,哑哑的,淡淡的,慕温情答:“他不要我了……”
看着那坚强,没有一点伤悲,甚至跟平常看起来没有多少不同的慕温情,婉姨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脾气太倔了,心里明明不愿意这种情况发生,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样子,把自己的痛苦深深掩藏,不泄露给任何人。
这种性格的人从来跟爱情无缘,婉姨不愿意这种情况发生在慕温情身上。
“小姐,姑爷嘴上说走了,真要走是走不那么干脆的,他现在肯定在中海某处,你雇几个私家侦探,以他们的本事,肯定能找到姑爷,到时再把姑爷劝回来。”婉姨道。
“他都不要我了,我还找他做什么,噢,那件事情不是他的错,对方预谋伤害他,他自卫还手,她不要我是对的。”慕温情声音毫无波澜道。
婉姨现在并不担心那件事情谁对谁错,她现在只担心慕温情和萧川的感情。
萧川不回家,慕温情不去找,这段感情怎么可能有下文?
“小姐,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婉姨道。
听着“错过”、永远”字样,慕温情呼吸一阵艰难。
“我去找私家侦探!”
“我希望私家侦探找到姑爷,我更希望小姐你也找姑爷。”
“我不知道他在哪……”
“想想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姑爷在那也说不定。”
慕温情立刻去她跟萧川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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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在白天或许是穿着工整制服的都市丽人,但在此刻,她是在舞池热舞的正妹。
那个男人,或许在白天是奔波劳碌的人,但在此刻,他穿得衣冠楚楚,看向正妹的目光犹如猎人看待猎物。
能够令人形象有如此反差,聚集形形色色之人之处,自然是酒吧无疑。
每张吧桌上,都坐着男女。
只有一张吧桌,独坐一个男人。
周围的氛围是热闹喧哗,无一人不被感染,那男人浑身却弥散着低潮之息,给人的感觉相当压抑。
出现在酒吧的慕温情,怔怔看着那独吧台独自饮酒的男人,木然发愣。
她第一次见到萧川,就是在这个酒吧。
那时的萧川,也是坐在萧川现在坐的那张吧桌,那时吧桌旁坐满漂亮女人,萧川搂着这个女人腰,捏着那个女人下巴,玩世不恭,潇洒邪寐。
现在,吧桌旁无一人,只有他自己。
萧川眼睛总是望向一张吧桌,慕温情不认识坐在吧桌上的人,但却认识那张吧桌,那是她那天所坐的吧桌。
萧川每看一眼,就会灌一口酒。
“回家。”慕温情站在萧川身旁。
“孤儿,没家。”萧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