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黄心头微微一震,与徐庶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忧虑。按照规矩,如果卫仲道死了,那么按照规矩,蔡琰就得为卫仲道守孝三年,三年内不得改嫁。
也就的说,现在要带走蔡琰,首先得过道义这一关。蔡琰出身儒道世家,对名节极为看重,怕是不愿意离开吧!
三个月的期限,名正言顺带她离开,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都已经到河东来了,难道要怂?
“徐将军,”程黄问道:“那卫家家主可在?”
“卫仲道新丧,卫觊早已经赶回来。”
“嗯,”程黄点点头。
三人又聊了一阵,吃了些酒菜,徐晃起身离开。
“主公,此行恐怕不会容易啊!”徐晃走后,徐庶开口道。
“是啊!”程黄表示认可,“元直先生,看来明天咱们得去祭拜一下那卫仲道了!”
卫家的庄园依然庄严肃穆,只是多了一些哀伤。庄园的卫墙上,立着一道道的白幡。
程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蔡带着徐庶来到卫家大门外。
看门的还是上次那卫家丁,一身素衣。一见程黄,立即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从庄园内跑出一大群卫兵,将程黄和徐庶团团围困,手里白晃晃的兵器,直指程黄徐庶二人。
程黄双手抱胸,冷眼而视。
“是你,你竟然敢来,”披麻戴孝的管家卫央生越众而出,指着程黄喝问道。
“卫管家,这就是你们卫家的带客之道吗?我们可是来吊唁卫公子的。”程黄问道。
“要不是你带走了华佗,我们家少爷也不会死,”卫央生指着程黄道:“你这个凶手,还来猫哭耗子。”
“笑话,你们监禁神医,已经是最大恶极,上次追杀我的帐,还没和你们算呢!瞧你们这架势,今天还想和我动手吗?”见卫央生咄咄逼人,程黄也不客气。
卫央生脸颊抽动,卫仲道丧期之内,是不宜见血光的,否则大为不吉。
就在卫仲道为难之时,程黄感觉胸前探测水晶一跳,一位轻年文士从庄园内走了出来。
卫央生一见那人,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立即迎了上去。
“大少爷,上次就是这厮偷走华佗先生的。”卫央生恶人先告状。
“想必这就是卫觊卫先生了,”程黄一指周围的卫兵,:“我们来吊唁仲道公子的,却遭到这般待遇,这要是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啊。”
卫觊还没有开口,那卫央生就叫起来:“少爷,要不是他带走华佗,仲道少爷就不会死,咱们先将这二人抓起来。”
“住口,”卫觊喝道:“还不将卫兵撤下去。”说着他走向前来,朝程黄拱手道:“敢问二位高姓大名,到我卫家有和贵干。”
卫央生怨毒地看了程黄一眼,才挥手驱散众卫兵。
程黄见卫觊以礼相待,也拱手道:“我乃洞庭程黄,这位是我谋主,徐庶徐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