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邢道荣的笑声嘎然而止,感觉脖子冰凉,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楞住了,谁能够想到,一个文士装数的书生,竟然是剑法行家。
程黄张大了嘴巴,要知道,身为三流历史名将的王平,在三百招后才击败这邢道荣。而这徐庶,竟然一个照面就将其拿下。
虽然是这邢道荣轻敌,加上没有防备,但徐庶能一招致敌,也说明武艺极其高强。
实际上,徐庶的剑法走的是江湖路子,以敏捷取胜,要是到了以力量为对抗方式的战场上,这种剑法就不灵。
“如果我的文弱书生,那么你就是文弱书生都不如了!”徐庶盯着邢道荣,声音毫无感情。
当众被徐庶侮辱,邢道荣面子挂不住,咬牙道:“你别得意,就凭这三万士卒,你们也想剿灭洞庭水寇,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胆,邢道荣,你身为朝廷命官,出征之前,乱我军心,该当何罪。”程黄忍无可忍,照这样下去,这仗根本没法打了。再说,这邢道荣对徐庶无礼,自己面子也挂不住啊!
“乱你军心,哈哈,那又怎么样,你敢杀我吗?这些可都是我的士卒。你要是动我,看他们不将你剁成肉酱。”邢道荣毫不畏惧,反而变本加厉。
程黄怒火中烧,玛德个逼,以为打败邢道荣就过了考验,原来那只是考验的开始啊!这邢道荣是万万不能杀的,正如他所说,杀了他,恐怕这些士卒会立即哗变。
看着邢道荣身后的亲卫和不远处士卒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程黄知道,自己必须该做点什么了!
程黄上前两步,示意徐庶收起长剑,然后两指眼睛如铜铃以般,紧紧地盯着邢道荣。
“敢问邢校尉,你的俸禄从哪里来,这么多年来,洞庭水寇肆虐,你却束手无策,你不知道羞耻吗?在我们大军开拨之际,你却拖后腿,乱军心,你配做地方军事长官吗?我实在是怀疑,你是不是和水寇有什么龌蹉,待我奏明太守大人,让张大人上奏朝廷,最起码也要治你个办事不力之罪。”
不等邢道荣回答,程黄转向不远处看热闹的士卒。
“各位将士,我想问一问,是谁养活了你们?是朝廷,是天下百姓交纳的税收。百姓们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洞庭水寇为患,抢劫过往客商,残杀当地百姓,就是在残杀咱们的衣食父母。”
“咱们是军人,军人就当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现在,就是保家的时候。你们要是男人,就拿起手中的武器,和水寇开干,将他们全部消灭。如果你们是娘们,软脚虾,现在就特么给我滚。然后就等着街坊邻居骂你们逃兵,孬种,让你们一生一世抬不起头。”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爷们,是不是战场上能够奋勇杀敌,床上也能够英勇战斗的纯爷们,真汉子。”
程黄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
士卒们沉默了,早已经没有了戏谑的样子。连邢道荣的亲卫,都已经低下头来。
徐庶看着程黄那挺拔的身影,不由暗暗点头,对程黄的认可有加深了几分。
实际上,他这次来除了对付洞庭水寇外,更是要观察程黄。如果程黄表现不好,不是争霸天下的料,那么他在灭了洞庭水寇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如果这程黄是个可以辅佐的人,那么他就会留下来,帮助程黄完成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