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隐隐，令林凡看起来十分不凡。

他的身下是经过改造的阵法以及可以吸纳灵气的聚灵阵。

聚灵阵虽然粗鄙简陋，但是作用还是有那么一分的，特别是对于空旷的仓库来说。

无尽的灵气奔涌而来，汇聚于聚灵阵，最终经由阵法流入林凡的体内，化作纯粹的真气，补充消逝的真气，同时更滋养着他的肉身。

他的身体泛着光，焦黑的皮肤却诡异地流露出令人迷醉的馨香气息，淡而优雅，即使幻魔身为男人都有一些迷乱了。

灵气越聚越多，涌入林凡体内，像圣水一样洗礼着他的身体，虽然他现在黑糊糊的一片，但内脏却是晶莹，泛着光彩，生机更是十分强大，那种由内而外释放而出的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盛，渐渐地整个仓库就只有这种芳香了。

“体内各个器官都发生了质变，活力以前强大得太多了。”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林凡内心也是惊喜异常，他完全没有想到，聚灵阵竟然量变达到了一种质变，由本质开始改造他的身体。

聚灵气吸纳而来的灵气，虽然也能融于真气之中，转化为纯正的真气，但又有少许的不同之处，那就是灵气可以洗涤肉体，而真气只是战力的一种内在形式而异。

若论二者的战斗之力来说，灵气与真气不相上下，但若对身体的长久影响的话，那么灵气则是真气拍马也赶不上的绝佳东西，是身为一个武者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要知道身体的强大就相当于一个更加坚韧的容器一样，决定了武者的上限。

“只是一个简陋的聚灵阵，就能达到了这种质变，我还倒真的越来越期待精致的聚灵阵，会对身体带来怎样的效果了。”

林凡不仅对聚灵阵更加期待，同时也对天机老人塞给他的那本无字的小破书充满了期待，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细细研究一番。

聚灵阵是那本小书中，最简单也最容易理解的一种阵法，仅仅这种阵法，就能达到如此令人惊喜的效果，林凡没有理由不期待。

此刻的林凡沉浸于身体改变的喜悦之中，而对面的幻魔则神色变换不定了。

他冷冷地看着一直没有什么改变的林凡，但心中却是非常惊诧，因为自林凡身上散发出去的气味已经笼罩了整座仓库，向四处扩散了。

“这香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很明显一定是绝佳的好东西！”

幻魔深深地忌惮，因为自灵魂深处，他感受到林凡在蜕变。

没错，就是蜕变！

就像蛹变蛾，最后化为蝴蝶的那种蜕变。

只不过林凡只是蜕变的初期，仅仅有了一丝蜕变的可能，所以带来的威势并没有完全蜕变那么巨大。

但就是这一点点儿的蜕变，对于世俗中的普通武者来说，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事实上那么一丝的蜕变，就有可能令许多武者，可以一步登天，到达一种全新的境界，甚而可能以武入道，最后白曰飞升。

“他只是在慢慢地蜕变，一定要把他扼杀于摇篮之中，否则以后就更难猎杀了！”很快幻魔就做出了决定。

他猛然立直，一股冲天的气势向四周迸发。

顿时，整个个仓库狼藉的地表，又再一次被无情地摧毁。

一股气浪，以幻魔为中心，向四周不断扩散，凡是接触到他的物体，哪怕是精密的管道，还是特殊的材料，无不被搅成了碎渣，散落在地面。

“他果然修习的也是真气！”

林凡冷冷地看着神色大变的幻魔。

此刻的幻魔，阴柔之中还带有一丝阳刚之气。

这丝阳刚，正是藉由真气而爆发的，一阴一阳，完全地融合在一起，令幻魔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他左半边身子分外妖娆，但右半边身子，却阳刚硬气，二者以中间那条分界线为分割点，交揉在一起，在慢慢地揉杂。

不过，那阴阳融合，也只进行一部分而已，因为此时的幻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别扭，阴之极如女姓，阳之极似男姓，现在的他就像一个阴阳人，将两种不同的姓别，全部揉在了一起。

“这…这到底是男还是女啊？”

对面阵法之中，传来龚玉仁惊愕的声音。

“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吧？”小女孩满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