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年头,蹭吃的都是大爷(2 / 2)

深吸一口气,凌白收起嬉笑的情绪,从怀里取出一张被包裹着的兽皮,而后随君陌身后跨进了室内

烛光摇曳,拖着君陌站在窗边的影子显得有些长,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一般被他紧紧攥起,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早已开始泛白,他却都不自知。

沉默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凌白辗转着手中的茶杯,望着桌上那块被他刚刚拿进来的兽皮微微出神

被打开的兽皮上,赫然的趴着一只干瘪的、通身呈现暗红色的虫子,虫子大小堪比半根小指的长度,样子很是骇人。

“他们又出现了。”半晌,凌白开口道,“这次可以十分确定了,他们针对的,就是你。”

站在窗边的君陌深吸一口气,痛心的闭上了双眼。

“中此毒者,起先咳嗽,一足月后咳血,面色乌青,再半月后吐血蛭,再十日后皮肤开始溃烂,直到”

这是君陌的母亲当年中此毒时,医者对他母亲病症的记录。

他十三岁跟随师父上山修行,修行的四年当中他下山的次数不足三次,直到他十七岁的那年初冬,他接到了他母亲仙逝的飞鸽传书。

当年,因为怕他母亲害的是瘟疫之类有传染性质的病症,所以在他接到传书的时候,他母亲就已经被人安排了火葬,埋往族地了,并且当年一切与他母亲有所接触的人,也都被下令了活火葬

这也就是说,他当年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而他,除了得到那名医者死前留下的,记录着他母亲生前病症的手札之外,他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线索。

放下茶杯,凌白起身走到君陌身旁,望向不远处亮着烛光的厨房,轻声问,“锦泓他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吧?”

君陌轻轻的点点头,目光也飘向了厨房。

敞开的窗子刚好能看到他们三人各自忙碌的身影,其乐融融的三代人,画面是那样的温馨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定格,该有多好。

“他只需记得自己叫锦泓,是我的徒儿,这便足够了。剩下的,由我处理便好,当年的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君陌轻声道,“君家的公道,我定会讨回。我本无意于与他们争夺什么,但是他们自己非要找阻碍,呵!我如不遂了他们的意,他们定然会觉得不痛快罢!”

凌白抬手拍了拍君陌的肩膀,“放心,兄弟会为你铺路。”

收回心神,君陌侧首会心一笑,“是啊,我又怎么会忘记,堂堂元德山庄未来的少庄主,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反而委身黯刹内做个名不见经传的暗卫是为了什么。”

凌白也终于露出了笑颜,冲着君陌的肩膀捶了一拳,“呵!你小子知道就好!”

是啊,他又怎会不知呢

如若当年,那日|他与舅舅没有入得深山,没有救下那个险些丧命于黑熊怪掌下的小男孩,他君陌又怎会有这个机缘相知一位这么重情重义的兄弟呢!

“不过”凌白挑起一根眉毛,有些回味的说道,“黯刹怎么说也是‘暗|道’中最顶尖的存在,我去他那也不算辱没了我,只是”